陸陵硯輕笑道:“我倒是想成親,可惜夏裡不點頭,任重而道遠呢。”
陸陵川如遭雷劈,不可置通道:“你這話何意,難不成你要娶夏裡?”
陸陵硯理直氣壯道:“我不過是二房庶子,本就是個沒出息的,夏裡雖是婢女卻是祖母跟前伺候的,好歹得了老太太教誨,我娶了她不虧。”
陸陵川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辭,他強壓著怒火道:“你簡直一派胡言,娶婢女為妻,就是置祖宗理法與不顧,枉為陸家子弟!”
陸陵硯假裝嗔怒道:“兄長這是偏見,難不成夏裡就不配為妻嗎?她除了出身差點,哪點比不上官宦千金。”
陸陵川眉目肅然,斬釘截鐵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除非你想被逐出家族……”
夏裡從不知道,在世子爺心目中,她竟低賤如斯,不想再聽這兄弟二人無謂的爭執了,她揚聲道:
“婢子還有活計要做,請二位爺移步去別處討論。”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不再理會任何人。
陸陵川看著門猛的清醒過來,他一把薅住陸陵硯衣襟,拽著他往外走,直到走出樂壽堂地界,方才一拳狠狠打在他腹部,咬牙切齒道:
“你不是真的要娶夏裡,是故意誘導我說出那番話,你是何時察覺到我心思的?”
陸陵硯雖捱了打,嘴角卻勾起一抹淡笑,他心情愉悅道:
“兄長誤會了,夏裡的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都想據為己有的女人,我為何不想娶,就我這庶子身份,能娶到像高姑娘那樣德才兼備的女人嗎?
與其娶個面上好看的,倒不如選個能同我相互扶持的,夏裡聰慧過人,只要娶她的男人不是爛泥,都能同她把日子過好,你說呢?”
陸陵川眼神危險的警告道:“你別異想天開,若將這事兒宣揚出去,我必不會饒你,你既知道她的好,就不該把她架在火上烤。”
陸陵硯不屑一顧道:“難不成像你一樣,願意納她為妾,她就該感恩戴德了,你真是太自大了。”
陸陵川這斷時間本就不好受,聽了他的話更是心如刀絞,他沉聲道:
“你以為我不想隨心所欲嗎?我肩負著滿府的榮耀,稍微行差踏錯後果不堪設想,我看不出你對夏裡有何真心,如果你想刺激我,那麼你做到了,若是對我不滿,直接衝我來,別禍害夏裡,她只想過平靜日子。”
陸陵硯眉頭微微一挑,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施施然笑道:“兄長莫怕,我欣賞夏裡不會對她如何,你最好也別招惹她,免得高姑娘不滿,介時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陵川冷漠的眼神中閃現一層慍色,“我自有考量,不需你來指點,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就行了,若夏里名聲有礙,我饒不了你。”
說罷,他甩袖離開,內心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