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主子身上的怒氣放在心上,反而一往如故地癟了癟嘴,夾著嗓子委屈巴巴地說道:“主子,小魚吃裡扒外,不幫我就算了,還眼睜睜看著那女人對我動手,嗚嗚,王盈盈好痛。”
小魚氣得立即跳起來,他還是個小少年,別的男人都吃的那一套,對他是沒用的。
頓時憤怒地指著王盈盈:“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再說咱做護衛的,受傷是家常便飯,你看哪個像你一樣,屁大點傷每次都嚶嚶地哭鬧,也不嫌煩人。”
齊墨辰也覺得王盈盈的哭聲好難聽,每次受傷還要自己好言好語哄,這就很煩了。
但一想到這是自己花冤枉銀子買回來的,不使喚又浪費了。
只能咬牙忍著,畢竟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不過現在實在忍不下去,這銀子就當打水漂了吧。
所以心裡已經有了成算,無論此事是不是王盈盈的錯,他都不打算留王盈盈在身邊了。
宮裡指婚的事情已經確定了,謝夫人的名字就在上面,這些日子他將另外幾個寡婦也瞧了遍,還是覺得謝夫人最美、
雖然她那生的那兩個女兒沒她好看,但肯定是鎮遠侯太醜的緣故,但自己長得好看,以後他們的孩子應該也不會醜的。
而且她還能打,以後真遇到是事情,肯定不會嬌滴滴地絆著自己求保護。
最重要的是母妃說過,以後如果決定要成親了,身邊就別留女人了,母耗子都不行!
不管有情還是無情,什麼清者自清的鬼話也別說。
更別扯什麼師徒情,或是拿好兄弟做幌子,那都是打著別的旗號搞曖昧。
反正總而言之,要成婚的男人身邊還留別的女人,就是對未婚妻的一種傷害。
所以他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看朝還紅著眼眶等待自己幫她做主的王盈盈,“你跟我,也是七八年了吧?”
王盈盈不解主子為何忽然問起,但隨即反應過來,心頭不由得一喜,莫不是這麼多年了,主子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打算……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生怕一個喜極而涕,高興過頭暈過去。
只忙脈脈含情,帶著幾分羞怯回道:“是,整整七年三個月零八天,算起來總共是二千六百五十二天,再過十四天,就是二千六百六十六天了。”她原本還想,等到這個吉利數字那天的時候,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給主子表明自己的心意。
自己不介意他命中克妻。
但沒想到,好事來得這樣快,想不得這最後竟然是主子先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那句‘我願意’都快忍不住要脫口而出了。
齊墨辰只聽得頭皮發麻,面具下眉頭不由自主地蹙起來,直接無視王盈盈深情款款的眼神,問小魚:“你呢?”
小魚一臉緊張,又煩躁地瞪了王盈盈一樣,她有病吧?記那麼清楚幹嘛?現在主子要考問自己了,自己壓根就記不清楚到底多少天。
“大概,大概十一二年吧?”他也記不清了,反正他很小就在主子身邊了。
現在就希望主子看在自己跟他時間那麼久,別去計較細節。
然而齊墨辰聽到他的答案,緊促的眉頭不禁鬆緩下來,心想這才是常規答案。
果然這王盈盈不對勁,竟然敢貪圖自己的美色。
於是他開口道:“王盈盈你走吧,你欠的銀錢,本王不要了,以後你自由了。”
滿懷期待等著做王妃的王盈盈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眼裡的淚珠都驚得忘記滾落下來了,瞠目結舌地看著齊墨辰,滿臉不解,“主子,為何?您這是不要王盈盈了麼?”
“不要了。”齊墨辰還在想,要不要給王盈盈吃一顆忘憂丹,畢竟她也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雖然知道的不算多,但總覺得就這樣放她走了,自己的隱私還是得不到保護。
但是一顆忘憂丹的價格,又實在是太高,他很糾結。
於是他問王盈盈:“你這些年,攢了多少銀子?”
王盈盈不解,腦子裡立即飛速轉動,主子問自己攢了多少銀子?剛才又說還自己自由,其實他是想娶自己?
要不然怎麼會問自己攢了多銀子呢?肯定是怕自己準備的嫁妝不夠。
這樣一想,頓時又喜極而泣,“攢得不多,大概有兩三萬兩,主子別嫌棄。”
齊墨辰面具之下滿是嫌棄,在自己身邊都這麼多年了,才攢這麼點,這銀子只夠買半顆忘憂丹。
不過算了,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