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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漸顯,愛意難平

“我看到……他手裡拿著鑽戒……”段小柔終於說出了完整的話,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高景軒頓時感覺五雷轟頂,腦子嗡嗡作響。

“鑽……鑽戒?”他艱難地重複著這兩個字,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嗯……”段小柔哽咽著,“他說……他說要娶我……”

高景軒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柔柔,你別怕,我馬上過來!”他說完,猛地結束通話電話,起身就往外走。

“景軒!你去哪兒?”爺爺厲聲喝道,“給我站住!”

高景軒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爺爺,我必須去!柔柔她……”

“胡鬧!”爺爺重重地敲了敲柺杖,“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

高景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爺爺,柔柔現在需要我,我必須去陪她!家族企業的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談!”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老宅,留下爺爺一人坐在椅子上,氣得渾身發抖。

與此同時,段小柔結束通話電話後,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邊是母親的苦苦哀求,一邊是高景軒的深情厚誼,她感覺自己就像夾在兩塊巨石之間的小草,隨時都有可能被碾壓成粉末。

“柔柔啊,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啊……”段母心疼地抱著女兒,“你看看你現在,每天累死累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回家來,媽給你找了份輕鬆的工作,朝九晚五,雙休,多好啊……”

段小柔哽咽著,“媽,可是我喜歡我的工作……”

“喜歡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段母苦口婆心地勸道,“女人啊,最終還是要回歸家庭的……”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段母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高景軒,頓時愣住了。

高景軒顧不上和段母打招呼,徑直走到段小柔面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柔柔,別怕,我來了!”

段小柔緊緊抱著高景軒,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高景軒輕輕拍著段小柔的後背,眼神卻冰冷地掃過段母和坐在一旁的“海外歸國博士”。

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離他遠去……

第二天,公司裡,高景軒和段小柔都顯得心不在焉。

“景軒,你今天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一個同事關切地問道。

高景軒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哎,最近公司專案壓力這麼大,誰睡得好啊……”同事嘆了口氣,轉身走開了。

高景軒看著同事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別人解釋自己和段小柔面臨的困境,更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董事長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高景軒,段小柔,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高景軒和段小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安……

董事長辦公室裡,氣氛凝重得像凝固的混凝土。

“業績,業績,還是業績!”董事長重重地將檔案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鋼筆都跳了幾跳。

“你們兩個,最近的狀態簡直是老太太裹腳布——又臭又長!要是下個月的業績再沒有提升,都給我捲鋪蓋走人!”

高景軒和段小柔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他們知道,董事長可不是說著玩的,這可不是演戲,是動真格的!

走出辦公室,兩人都感覺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回到工位,周圍的同事們投來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是好奇,現在是嫌棄,彷彿他們是什麼病毒,會傳染似的。

“嘖嘖嘖,看來咱們的‘金童玉女’也要跌落神壇了。”一個怪聲怪氣的男同事小聲嘀咕著。

“可不是嘛,業績不好,誰也保不了他們。”另一個女同事附和道。

這些話雖然細碎,卻像針一樣紮在高景軒和段小柔的心上。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孤島上的兩隻野獸,孤立無援。

“景軒……”段小柔輕輕拉了拉高景軒的衣角,眼神裡充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