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言默一眼,不置可否的取過一隻蜀錦鴛鴦緞四尺見方的盒子,上前幾步,停於王座之前。
眾人無不好奇,當然周圍也是戒備的,霍梵天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刀”槿突然跪於王座前,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大禮啊。
如若說槿行此大禮眾人還不算驚訝的話,那麼當槿垂手,恭敬萬分的把錦盒封到言默跟前的時候,眾人的表情就不必多說了。
對於言默的身份,他們已經不打算再作猜想了。
“主上有令,必將此物奉於少主手上”
“我不認識你…”嘴角抽搐的言默死瞪著毫無反應的槿,該死的臭老頭,找上他肯定沒有好事。
他受苦受難的那幾個月怎麼沒見到他半根頭髮?果然他是十分不幸的,而遇上蕭衍絕對會讓他變的更不幸,言默心中認定如此。
“……”槿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言默掛在霍梵天腰上的豬蹄?不,應該是鳳爪。
只見白皙幾近乎透明的修長手指上,突兀的圍著一圈彩色絲線。
言默咬牙,他當然知道槿在看什麼?死老頭趁他不備套上去的破爛戒指怎麼也摘不下來,氣死他了,如果讓你在手指上帶一個相當於易拉環的東西你是什麼感覺?要給也給個金的,就是銀的也好啊!篇整個提煉低階模樣難看讓人難以忍受的鋁的,嗚!他十分懷疑當年拿破崙怎麼吃的下飯的說。
霍梵天取下言默左手,動手就扯下了無名指上圍繞的突兀絲線,自動忽略言默老鼠似的掙扎,盯著上面似銀非銀的環形物,抿緊薄唇
“甄戒”二字瀉出唇中。
甄戒,彌島島主印信,彌島上下唯其令而從,說擁有甄戒的人就是彌島的主人也一點不為過。
眾人的表情可想而知,縱都是久經風雨之輩,還是難掩駭然,那人……
“嘿嘿,你也知道啊”言默笑的叫一個無良,完了,完了,瞞了一個小白他就不理自己,那現在又蹦出來這麼一茬,心慌意亂,六神無主的言默,撲上去死命抱住霍梵天,就怕霍梵天又不理他了,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只是忘了,只是忘了,只是忘了嗎?
你在迴避,因為牽扯到姬宮涅所以自動摒棄,因為牽扯到竹,所以不想挖掘……
他,他…………
不想了,不想了,他只知道他喜歡是喜歡不、不、是愛才對,他貪戀著眼前這個人的一切啊!
其他的以後在說吧,一切順其自然,自然而然,自然而已……
建設完畢,還是顧眼前的吧,先把這個槿打發走再說。
“那個槿啊……”
書信(二)
“那個槿啊——咳!你回去告訴那個蕭老——咳蕭老先生,言默愚鈍不堪,朽木不可雕,這少主就不當了,免的拖累他”言默本來想說氣死他的,但是,在情人面前自己當然要表現的很有紳士風度了。
“少主可先開啟此物看過”四兩撥千金,言默一拳打在棉花上。
“少主可知彌島為何?”見言默不理會,槿再次開口“若得彌島相助,西順如虎添翼”
果然這話一出,言默立即座直了身子。
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白吃飯的,雖然說天天絕對不會餓著他,他身為西順大王也不會養不起自己,背上彌島的事絕對是個大大的包袱,這也是他一直逃避的原因,下意識的不想與權利掛鉤,因為清楚的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在那一個個角逐中全身而退,當年北昌一行早已證明,可現在……
在這個諸侯爭霸,天下無主的亂世,自己又怎會不清楚實力的力量有多麼的重要,成王敗寇,根本就沒有給人留下餘地,也許自己可以帶著霍梵天隱入深山,但是這天底下真的有平靜的地方嗎?無力反抗的滋味任誰也不想嘗試的吧。
早就知道天下一統事在必然,戰爭遲早燒遍這天行大陸的每一寸妖嬈,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站在頂尖的那個人是——
熱血、忠誠、誓言、盟約……
這個亂世的絢麗啊!
也罷,我能為你做的也許不多,但是我會盡我所有的給予……
把這萬里江山盡歸你的腳下……
看著眼前絕色的容顏,那不可忽視的霸氣怎是埋的掉的,這樣的人註定處在權利的頂端啊!
衝其燦爛一笑,明顯看見對方一愣,言默笑的更是爽快。
其實,他也不太知道這個彌島到底有什麼用了,不過既然這麼多人在乎,想來還有些東西可以讓他撈一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