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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紫藤花茶

在我面前死了,不然我不好交代。”無慘單手撐著頭,悠然地嘲諷著他。

產屋敷耀哉大口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勉強穩了下來,雙手摁著桌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質問:“齊木閣下已經離開了,有什麼話直說好了,我不相信你真的會喜歡上他,如果你真的能喜歡上什麼人,這千年來,也不會一直沉淪在黑暗裡。你的內心沒有任何陽光,你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所以才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雖然我並不瞭解你,但你所做的一切都代表著一件事,鬼舞辻無慘,你並不具備愛人的能力。”

“呵。”無慘輕聲笑了出來,冷漠地打量著產屋敷耀哉,平靜地說道:“從楠雄的想法中,我得知,我們是同出一脈的人。他這次會答應你的請求讓我們兩個見面也有這個原因,他好像認為親人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是無法化解的。”

“齊木閣下是在愛裡長大的人。”

“說的和你很瞭解他一樣,他有和你提起過自己的事嗎?”無慘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產屋敷耀哉輕輕搖頭,淡然道:“從一個人現在的行為是可以追溯過去的,他表現得對一切都很冷淡,好像一個旁觀者,但他卻可以為我們安排這次會面,也會要求鬼不吃人,單單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出他的良善。雖然有時也會因為過得太幸福無法理解世人的苦難,因為過於強大的能力無法真正與普通人感同身受,但他一直都在努力融入,就算在他的世界,齊木閣下也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無慘的瞳孔縮了縮,這也是能看出來的嗎?

“雖然我們同出一脈,但鬼舞辻無慘,你似乎已經遺失了我們產屋敷一族格外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對事態發展的預知能力。”產屋敷耀哉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他們產屋敷一族,便是憑藉著這樣的大腦在和鬼們作鬥爭直至今日的。

鬼舞辻無慘冷冷看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身上的殺意越來越盛。

“在齊木閣下的身上,一定有讓你無法捨棄的東西,所以你才會不擇手段偽裝愛意也要去追求他。”產屋敷耀哉一錘定音。

無慘的臉色變了,手指的指甲瘋長,瞬間抵上了產屋敷耀哉的額頭,威脅道:“敢在他面前亂說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產屋敷耀哉卻笑了,好像他才是佔據主導權的人,語氣從容不迫:“你以為我今天為何而來?齊木閣下的出現是轉機也是風險,我並不認為你會改好,也沒有停戰的打算,如果我真的貪生怕來維持這份和平,那些被你破壞了家庭殺死了親人的孩子又將面臨怎樣的痛苦與兩難?我今日來只是想告訴你,無慘,你的陰謀絕不會得逞,產屋敷一族以及鬼殺隊的孩子們會一直注視著你,直到你暴露醜惡面目被徹底消滅的那天。”

鬼舞辻無慘心驚肉跳,明明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目不能視的病秧子,這股殺意卻宛如跗骨之蛆攀上了他的身體。

如此陰暗,如此邪惡。

不能留,產屋敷與鬼殺隊絕不能留!

無慘的手指幾乎要刺破對方的眉心,可就在此刻,他的心底卻響起齊木楠雄剛剛說過的話:【趁我不在動手的話,你就等死吧。】

如果說剛剛是驚悸,現在則好似被徹底凍僵了。

無慘定定地盯著產屋敷耀哉,看著他平靜的眉眼,甚至連他臉上的潰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恐懼,平淡悲憫宛如佛陀一般,卻的確令無慘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無慘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身體朝後仰去,難以置信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你是故意的!”

如果他在此刻殺了產屋敷,無疑是將齊木楠雄推向鬼殺隊那邊!

產屋敷他明明不知道齊木楠雄的恐怖,他根本沒見過那怪物全部的實力,卻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去做這樣的豪賭!

無慘的瞳孔顫抖著,他用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半邊臉,這是何等扭曲的仇恨,是何等精妙的算計,又是怎樣破釜沉舟的膽量!

如果不是被齊木楠雄一次又一次虐/殺般的折磨,無慘恐怕就真要忍不住動手了。

“你搞錯了,產屋敷,我已經改好了。”無慘努力忍下心底的憤怒與恐懼,將手狠狠摁在桌面上,“咔”地掰下了桌子的一角。

將那一角朽木捏得粉碎,無慘彷彿才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答應了楠雄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全都猜錯了,什麼沒有人性,什麼不具備愛人的能力,我喜歡齊木楠雄,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你敢來破壞我們的感情,我絕不放過你!”無慘猛地朝產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