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雄身上嗅到過,卻更加暴戾、更加濃郁的惡鬼味道。
楠雄的身上有兩種味道……
雖然那隻惡鬼的味道他曾經在楠雄身上嗅到過,但絕對不是楠雄做的,畢竟他就算再怎麼湊近了聞,那股味道也從來都沒有像現場時那樣濃郁過。
“楠雄會是鬼殺隊的劍士嗎?”一個深夜,炭治郎問自己的老師,因為獵殺鬼,所以身上才會沾染那樣邪惡的氣息吧?
“沒聽說過,鬼殺隊有很多人,我不可能全都認識。”
“楠雄一定是最厲害的劍士,他當時離開那麼快,我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走的。”
“你當時還只是個普通人,我要離開的話,你也根本發現不了。”
灶門炭治郎於是嘆了口氣,用力拉扯著自己的頭髮說:“我當時誤會他了,我得找到楠雄道歉才行!”
“有緣的話,你們會再見的。”鱗瀧左近次嘆了口氣,他沒有說的是,鬼殺隊無論是柱還是普通隊員,都很容易陣亡,幾個月的時間,說不定那名叫做齊木楠雄的劍士已經死了。
兩人的對話,統統聽在了齊木楠雄耳中。
遠遠地,齊木楠雄透過透視靜靜地注視著炭治郎,在心底向對方默默道歉。
不是的,他不是鬼殺隊的人,他就是一隻惡鬼。
雖然他從不吃人,但對於灶門一家來說,一定也很罪惡吧,畢竟如果不是他,無慘也不可能那麼快盯上灶門一家。
齊木楠雄抬頭望天,今夜的星星很亮,和那個夜晚的混沌漩渦截然不同。
今天或許是他最後一次來看炭治郎了,他已經找到了無限城的所在,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被命運安排好的,卻果然還是無法原諒無慘。
兩次了。
一次是產屋敷,一次是灶門。
他絕不容忍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第三次。
“真的要有緣再見了,炭治郎。”喊出對方名字的時候,齊木楠雄的眉眼少有地染上一抹溫柔,又在炭治郎跑出來尋找他之前迅速瞬移離開。
“炭治郎,你在找什麼?”鱗瀧左近次在房間裡面喊。
“又聞錯了嗎?”空氣中屬於楠雄的味道越來越淡了,灶門炭治郎失落地低下了頭,究竟是聞錯了,還是楠雄不肯出來見他呢?
他當時那樣憤怒地質問,楠雄一定很生他的氣吧。
——
無限城,被暴力開啟了。
鳴女設定的屏障一面面破碎,進入無限城後,齊木楠雄再無保留,無限暴戾的氣息再一次在整個無限城蔓延開來,瞬間讓鳴女陷入宕機。
與此同時,無慘尖叫著逃跑,卻被齊木楠雄一把扯了過來,光影閃爍,他的身體瞬間散成無數片,被細細地切成了臊子。
疼!
每一塊碎肉都在疼!
每一塊碎肉都在發出尖銳的慘叫!
哀嚎聲瞬間響徹整個無限城,無慘顯然沒想到齊木楠雄這樣生氣,甚至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死亡的陰影再一次將他籠罩,他勉強將自己聚合了起來,然後再一次“破碎”。
碎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無慘卻只敢慘叫,不敢發出任何的不滿與謾罵。
【繼續。】齊木楠雄冰冷的命令。
不……不行……
無慘強忍著痛苦再一次聚合,卑微地想要向齊木楠雄求饒,卻第三次變成了肉粒。
恐怖、強大、不可違抗!
明明無慘才是契約了齊木楠雄的鬼王,此刻卻彷彿是跪倒在“鬼王”面前的螻蟻,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再見不到一絲驕傲。
整整七次。
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比一次衰弱。
就在無慘以為自己就要被活活折磨死時,齊木楠雄終於停下了他的暴行。
他的面色依舊很冷,他的胸口仍舊劇烈起伏,憤怒的情緒宛如一根根針死死扎進了無慘的心底。
因為可以聽得到齊木楠雄的心聲,所以無慘才更加感到恐懼,有那麼一瞬間,齊木楠雄甚至想不計後果地殺死他。
他讀不懂什麼叫世界的意志,雖然無慘可以讀到齊木楠雄的心聲,但那些超出他理解範疇的內容平時都無法參透,快要被嚇破膽的現在更是無暇細想。
他知道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無慘瑟瑟發抖地癱軟在地上,癒合的速度越來越慢,每一塊碎肉仍舊帶著強烈的痛感,和曾經遭受繼國緣一斬擊時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