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這麼激動嗎？

“想就好！”女孩似乎很滿意。她接著說道：“想賺錢最快的成功辦法就是依靠團隊。每個人生下來都不是孤獨的，你們都有父母、姐妹、子女，還有親戚朋友，他們都是你們團隊的後備力量。你的團隊賣出去一個產品，你就有提成。你們團隊發展的團隊也是你的團隊，他們賣出去的產品也都有你的提成……”

趙路聽到這裡猛然醒悟了：這不是傳銷嗎？他蹭的站起來就要走，門口早就有人把守，還沒等他衝到門口，就被人牢牢抱住了。

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放開我！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搞傳銷的！”抱住他的人說什麼都不放手，並且還有人惡狠狠的吼道：“你再吼，我就把你舌頭割掉！”趙路的倔脾氣上來了，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氣。他心想光腳的怕穿鞋的，要錢的怕不要命的。

他衝吼他那人說道：“來割！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們搞傳銷！”說完他心一橫，奮力朝窗戶的方向挪動。他是真打算跳窗。

眾人沒想到他真會跳窗，冷不防都被他拽著到了窗戶邊上，到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抱住他的那些人。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句吼聲：“又在鬧！天天鬧！再鬧把你們都攆出去！”

趙路估計說話的是房東，但他這時嗓子已經喊啞了，想喊已經喊不出來了，只有更加拼命的掙扎。屋裡的人見他這麼難以制服，又擔心他真的跳樓，便放棄了。他們把門開啟，讓他出去了。那個女孩子這時也把手機還給了他。

趙路下了樓就直接坐上公交車去了火車站。儘管西安是座千古名城，在他讀過的文學作品裡沒少出現過，他都沒有心思去逛一逛，買了一張火車票就回漢豐了。

從此以後他就再也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了。回來後他還是到工地幹活去了。

這天，在工地上挑混凝土的趙路接到了吳老師的電話。吳老師叫吳明，並不是真正教書育人的老師，只是做教育投資行業的，是他在武漢上學時做兼職認得的。趙路甚至懷疑他都不姓吳，因為他聽說吳老師和武漢另外一個做教育投資的大佬劉青山是親兄弟。如果這個傳聞是真實的話，那就應該叫他“劉老師”了。他是做教育投資的，所以就被人叫做老師。

吳老師說：“路子，現在在幹嘛呢？”

“在工地上打工。”他如實回答。

“工地能掙幾個錢？繼續給我們招生吧！今年給你們的報酬都增加了，三千起步，六千封頂。去年你招了一個，今年爭取招二三十個！”

趙路想起去年確實是給吳老師招到一個學生。吳老師他們招的是全日制自考助學班的學生，簡稱“自考生。”去年自己找高中同學鄭凱的叔叔要了一份名單，然後對著名單用公用電話給分數很低的同學打了幾個電話，就成功招來了一個學生，從吳老師那裡領到了兩千塊錢的報酬。

聽吳老師的意思，今年不僅報酬標準提高了，還可以提供學生名單，他在漢豐招生就提供全漢豐市的名單給他。

這把趙路高興壞了。吳老師可不是搞傳銷的。自己是實打實從他那裡賺到過錢的。一個暑假，就算每天都是活幹，在工地上最多也就掙個五六千塊錢。自己招個三四個學生收入就是幹工地的兩倍。如果招十幾個，那不就是幾萬塊錢的收入了？

第二天趙路就去了武漢。他先去了吳老師的公司。公司還是在武漢理工大學裡面，趙路以前就來過，去年也是給這個校區招生。吳老師很忙，就讓他直接籤協議。趙路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是像他一樣來談招生事宜的。

趙路也沒磨蹭，就去簽了協議。他看到協議上明確的寫著：

1-10人，3000元\/人

11-20人，4000元\/人

21-30人，5000元\/人

30人以上，6000元\/人

簽了協議，就有人來給他們做培訓，培訓內容是如何招生。培訓完他就和其他人一起被公司用車拖去參觀今年需要他們招生的學校了。

他們一共參觀了四所學校：武漢理工大學、武漢科技大學、武漢工業大學、武漢工程大學。都是一類中的重點大學，是趙路以前一直仰慕的學校。

所有的學校都參觀完畢，趙路也跟這些跟他懷著同樣發財夢的人混熟識了，就分別互相留了電話或加了qq。他這時才知道，原來自己也和這群人一樣，是被稱為“招生代理”的。這幫人來自湖北全省的各個地方。趙路心想：老吳的佈局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