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群有一群,有時候只有他和東東兩個人有空的時候,東東還會叫上在市工商局開車的兩個同樣是八零後的牌友湊夠一桌;帶頭狼的群裡也有喜歡打牌的,這些人裡面有個老傢伙玩得特別花,這個老傢伙也是電信局的,跟李軍是同事,他不僅打牌基本都是贏的,還耍了一個九零後的女朋友。都說“情場得意,牌場失意”。這老傢伙是把情場跟牌場都佔了。趙路是十打九輸,這讓他心裡很不平衡:我情場也不得意啊,雖然睡了一個女人,但那是別人的老婆,比我歲數還大,終不是長久之計。輸了錢以後,他每每心情痛苦,心想再也不打了,結果下次別人一叫他,他又屁顛屁顛的跑去了。打牌後的第二天早上,他都是要過一個豪華早的,他的理論是:多的錢都輸了,還在乎這一頓早飯錢?
自從那天晚上跟趙路開房後,李霞就經常約趙路出來。出來肯定是要做愛的。這個女人確實是放得開,他們有時候去開房,有時候就在車裡玩“車震”,還有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在潛山停車場裡,本來是在車上的,後來覺得車上空間太窄了,就乾脆跑出來就在露天停車場裡做起來,採用的是後入式,李霞雙手扶在車座上。
除了做愛,李霞還把趙路帶進了她的圈子。她的圈子就是工作圈子。李霞在市旅遊局下屬的旅行社上班,做基調。旅行社的主要負責人叫艾要偉,同事們喊他“老艾”,廣大的中老年女性旅行愛好者也喊他為“哎喲喂!”。
老艾只是偶爾見到一次,李霞的其他幾個同事佘精精、菜玉玲、張強趙路倒是經常見到。他們每次聚餐,唱歌都會把趙路叫到,一來二去趙路跟大家也成了朋友。
佘精精比趙路還大一歲。但他覺得趙路是有車有公司的人,比他強勢,所以還是尊稱趙路為“馬哥”。這讓趙路想起了他爸爸。爸爸在世的時候,在工地上還是混得開的,經常能在建築老闆那裡承接到事情做,有好多建築老闆更是直接到家來找他爸爸去幹活。很多老鄉為了和他爸爸一起掙點工錢,哪怕年紀比他爸還大,也是一口一個“趙哥”,有的本家的長輩,過年的時候倒給作為晚輩的他爸爸來拜年。
可能佘精精爸爸望子成龍,希望他以後能成為人類精英,所以就起了這麼個名字,並且還要精上加精。但這個名字到了同事口裡就往往就變成了“蛇精”。趙路跟他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就跟李霞一樣親切的喊他“精精”。
佘精精正在苦苦的追求菜玉玲。追求過程的痛苦,讓趙路都想撞牆。好多次李霞把他們約出來,不為別的,就為調節佘精精和菜玉玲兩個人的事情,有時候鬧到三更半夜,還往往是不歡而散。看到佘精精那尋死覓活的樣子,趙路很不理解: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事業有成了,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多年以後,他一無所有孑然一身的時候,他才重新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這兩個人分分合合鬧了好多次,後來還是倖幸福福的談了兩年戀愛。
見到張強,趙路就覺得他是個苦命人,比趙路還小,卻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他老婆人高馬大的,吵架的時候一隻手就能把張強拎起來,就像老鷹抓小雞那樣。張強在市跟區交界的地方租了套房子,他在外面卻說是買的。這個人就是這點讓人很反感——喜歡裝大。張強經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吹一些沒有譜的牛,他的裝大裝的一點水平都沒有,別人一聽就知道不靠譜,他卻渾然不知。每次張強吹牛的時候,趙路只是默不作聲,明知道他話裡的水分很多,他也懶得去戳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