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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新的落腳點

這一天他們沒有等到去凍庫卸貨的通知。在確實不會來貨後,吳松提議說去快遞公司搞分揀,是日結的,他說他有朋友在裡面負責招人。空港的快遞公司很多,趙路以前也去幹過分揀,他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活,時間長,工資低,一上班就是連續作戰一直到下班,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他們每天光吃飯都要花費好幾十塊錢,不去撈點外快怎麼辦呢?他們又牽掛著凍庫的活,如果凍庫沒希望的話,他們也就不作指望了,但那個負責人又信誓旦旦的說凍肉今天沒到明天肯定到。趙路同意跟吳松一起去幹分揀,兩個人幹了一晚上,早上下班的時候每人拿到150塊錢工資,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救命錢。

他們這天就上午睡了幾個小時,中午吃過飯就去凍庫卸豬肉了。吳鬆手裡有了錢就再也不肯吃快餐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就要去餐館炒菜,結果兩個人一頓就吃去50多塊。卸完凍肉,修整了一下,晚上兩個人又跑去快遞公司搞分揀,晚上12點多的時候,快遞公司的人把趙路叫出去了,原來胡松被檢查出來健康碼變紅了,趙路的健康碼雖然是綠碼,但他是跟吳松一起進來的,也被“請”出去了,他們今晚的工資按照小時工的標準結算。不能幹就不幹,正好白天沒睡好,回停車場睡覺去。至於吳松變紅碼的事,趙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這幾天都在一起,根本就沒接觸到感染者,但是紅碼的事還是要解決,不變回綠碼就哪裡也去不了了,還有被抓去關小黑屋的風險。

解決的方式就是去做核酸檢測。第二天趙路發現他的碼也變成黃色了,如果不馬上解決說不定也跟吳松一樣要變紅了。他們來到指定檢測點看到好多人排隊,檢測是自費的,38一個人。這個錢趙路出得心疼,38塊錢,差不多是他們兩個人一天的生活費了,但再怎麼心疼這個錢都必須得出。這是趙路第一次做核酸檢測,從這以後他經常做了,剛開始的檢測結果還有好幾天的時效性,到後來就只管24個小時了,好在這個時候檢測已經免費了,檢測點也多了,去哪裡都可以檢測。檢測的方式是用根棉籤在鼻腔或者口腔捅幾下,就取樣了,捅完就一走了之,有很多人被捅得直打噴嚏。他們做完核酸檢測沒多久,健康碼就變綠了。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都知道並沒有接觸感染者,但看到綠油油的健康碼心裡的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疫情過後,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健康碼被人為變色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要不然兩個人同吃同住,怎麼會一個變紅,一個沒有改變呢?普通小老百姓的命運就只能被那些無形的大手掌握著,看是自由身,其實是身不由己的。

凍庫的貨到得斷斷續續的,趙路他們終於沒耐心了,照這個進度,估計一個月下來也就千把噸的量,跟原來講的相差太遠了,那個負責人也攤牌了,他說這是剛拉來的業務,到底有多少量他也不十分肯定。這樣一來,這個活就幹不了了,負責人見他們不想幹了,也不好意思強留,爽快的把前面的賬給他們結了。

吳松說去大學城,他有個老鄉在那裡開了個餃子館,以外賣為主,現在疫情期間,堂食生意不好,但是外賣生意火爆,他去老鄉那裡幫忙,當然是有償服務。趙路就只能繼續去工地做小工了。

現在是網路時代,趙路開啟魚泡網就找到了招小工的訊息。他又開始了在各個工地混跡的日子。他儘量找魚洞、界石、茶園的隔得近的地方的工地幹活,就這樣兩三個月就混過去了。在春暖花開的時候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日結的工期比較長的活,只不過工地比較遠,在江北的魚嘴,工人上下班都是老闆開面包車接送的。幹了兩天後,趙路看到有些工人是住在工地上的,他也乾脆把他所有的東西塞進他的沃爾沃,把家搬到工地上來了。公平那個房子他也退了,那麼大一個房子就他一個人住太奢侈了,每個月700的房租他也出得心疼。

工地上的人都是住在樓梯間裡的,這是個裝修工地,建房時候的工棚早就撤了。樓下的樓梯間都被別人佔 了,趙路只好住進最頂樓的樓梯間,幸好貨運電梯已經安裝好了,不然搬家要搬死人。把樓梯間的幾個門一關,剛好形成一個封閉的獨立空間,倒也適合住人。趙路請求老闆安排水電工給他接通了電,他就可以燒水洗澡和做飯了。老闆也是80後,只比趙路大兩歲,在江北五里店的紫御江山買了房子,趙路沒搬到工地上來住的時候每天就是去紫御江山集合,再坐老闆的麵包車到工地上來。老闆除了有面包車,還有一輛小賓士。看到趙路開著沃爾沃到工地,他有一次跟甲方應酬喝酒了就讓趙路代駕他的小賓士送他回紫御江山。路上他就問了趙路的情況後說:“一個讀過大學的人來做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