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跟趙路的愛好一樣，都喜歡胸大屁股翹的。趙路讓東東先挑，他早就為這次高消費活動做了心理建設：主要是滿足東東，他只是陪同的。他們有一種慣例：買單的讓被請的先挑，以示尊重，就像請客吃飯讓客人點菜一樣。

東東沒有客氣，選了一個同樣被趙路看中的帶到房間去了。趙路只好在剩下的當下挑了一個看著順眼的。一個偉大的作家說過一句名言：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女人的乳溝也是一樣，再怎麼平胸的女人，都能擠出乳溝來。站在臺上明明看到有一條誘人的山溝，帶到房間衣服一脫，哦豁，飛機場或者小籠包。趙路想自己如果戴個胸罩都能夠擠出溝來，還不一定是小溝。

兩個人在城市快捷裡耗盡了精力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戰爭年代以“一起扛過槍”為標準來界定生死之交，和平年代以“一起嫖過娼”來形容臭味相投。讓趙路和東東臭味相投的除了這個，還有打牌喝酒和美食。這些臭味如果能伴隨他們一生，直到壽終正寢，那也是不錯的。趙路跟釗寶、東東、小飛、溫暖這幾個人雖然實際出生時間跨越了兩個年代，但在興趣愛好上都是臭味相投的，吹牛也能吹到一起去，玩也能玩到一起去，這種交往能夠持續到人生的盡頭，也算是美事了。可惜世事滄桑，造化弄人······

二次宣傳結束後，他們撒下的種子就遍地開花了。報名的人以趙路公司所在地為標準，最近的地方報得最多，漢豐已經報了兩百多個了，省內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團隊報名，加起來也有一百多個，重慶就只零零星星的報了幾個。

其實生意本就是從身邊人做起的，趙路以前抱著功利心參加的各種圈子這幾年給他帶來了不少業務。959車友會搞中介外號叫“老闆”的諸葛志明就給他介紹了二三十個客戶，他自己兩口子都在趙路手上報了名，他老婆第一年就一次性考過了，他本人因為自己操作失誤，只考過了兩門，還得考一次。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老闆”兩口子的成果，在同行中產生了巨大影響，於是跟“老闆”有交集的中介同行都讓他引薦來報了名。“老闆”不僅帶來了溫泉的同行，還帶來了他老家——達城的同行。中國人就是這樣，不管走到哪裡，都跟老家保持著聯絡。老家的人知道“老闆”一家的考試結果了，也就在趙路這裡報了名 。

趙路的一個高中同學也給他介紹了客戶，這個同學在深圳工作，他一個同事是東北的，同事的哥哥是幹中介的，他哥哥知道這個同學有個同學正在房產經紀培訓，本著熟人可靠的原則，就拉了一幫東北同行在他這裡報了名，自己報考房產中介的同時，他還想從中賺一筆差價。趙路並不介意有人吃差價，雖然他的利潤會減少，但客源增加了。這些單子跟他們陌拜成交的單子比起來，少了很多麻煩，成交起來輕鬆多了。

想吃差價的不止一個。“等候”群有個做房產中介的群友也想透過這個專案賺錢。他也拉了一幫人來報名，報名的時候剛好是飯點了，他還自掏腰包請這些客戶和趙路去酒店搓了一頓。趙路在其他場合的應酬上花了不少錢，但在跟客戶的應酬中，他總是被請的一方。這次是這個群友請客，上次在應城是客戶請客，以前還有個建築公司想摸清他的底細，也是三天兩頭請他喝酒。

漢豐市的區縣裡也有幾個想吃回扣的，他們各自拉了一幫人過來報名，當然他們簽了陰陽合同，趙路給這些帶頭的是合作價。吃回扣的人當中有一個達山房產局的大姐，她以前也是從事中介行業的，現在成了這個行業的監管者，她拉生意當然很有說服力。

漢宜、溫泉、從明、達城、達山每個地方都報了好多個。大多都是團隊報名的，有吃回扣的，也有自願組織來的。瓜州和京口跟漢豐市隔得較遠。這種遠並不只是地理上的距離，這兩個地方的人們都不甘心臣服於漢豐市的領導之下，他們離武漢也近，所以有什麼事情更願意去省城。瓜州只有零星的幾個，其中一個還是跟車友會那個說願意“負責貌美如花”的妹子交往的物件，這是趙路後來才知道的，估計報名的時候，他們兩個都還不認識。但社交圈子就是小，一年之後她那個物件就知道妹子跟趙路是互相認識的。京口報名的只有一個，但就是這一個大媽，讓趙路形成了對整個漢豐市的全覆蓋。

對湖北省，趙路沒能形成全覆蓋，只有幾個團隊報名了，這幾個團隊加起來也有百把人了，算上重慶的，總共就有四百多人了，光從收單情況來看的話，已經超出趙路的預期了，房產經紀的專案透過率只要有40%，他的一百萬就到手了，挖到第一桶金後，他就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