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路又找到了跟政府單位掛鉤的業務——清洗空調。這個模式他是完全照搬達山一個老鄉的,那個老鄉就是專門清洗縣裡單位的空調。趙路瞭解這個模式後很快就照搬到漢豐市裡來了。

一起游泳的萬醫生的閨蜜——農業局副局長李芸宵知道趙路做清洗空調的業務，就非常熱心的帶著趙路去各個單位拉業務。論年紀，趙路喊李芸宵為“李阿姨”。趙路也是透過老錢認得李阿姨的，游泳的時候他經常去接送李阿姨，有時候一起吃吃飯喝喝酒就混熟了。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有時候很簡單，有些關係發掘和維持起來也並不需要太多的伎倆，趙路本來也是要去游泳的，順便接接這些領導或者長輩，運動也搞了，關係也拉近了。混熟之後，李阿姨就把趙路當她侄子看待了，去各個單位的時候也介紹說是她侄子。

李阿姨在漢豐工作了一輩子，跟很多單位的頭頭腦腦都很熟，要不是李阿姨的介紹，趙路都不知道到現在為止還有供銷社的存在，他一直以為供銷社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李阿姨還帶趙路進了神秘得只懸掛一個國徽的單位——國安局。國安局的一把手是李阿姨的老相識了，見了面顯得非常熱情，只可惜國安局大樓是新建的，暫時還不需要清洗空調。城管在平時也是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但是城管大隊長見了李阿姨也是以晚輩自居。

在李阿姨的介紹下，趙路清洗了好幾個單位的空調。他又去老鄉春哥那裡磨，春哥本來也是熱心人，也給他介紹了幾個單位。老錢雖然認識單位的領導最多，但他不稀罕這種小業務，所以倒沒幫上什麼忙。

清洗空調屬於家政業務，老駱知道趙路在做這行，又給他介紹了除甲醛業務，並且親自帶他去福建考察，一路的吃喝應酬他全包了。去了福建，趙路才知道老駱在廈門也有產業，漢豐的專案跟他廈門的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趙路原來設想的是漢豐的單位少說也有百把家，他只要拿下一半一年也有幾十萬的收入了。但現實總是殘酷的，一個地級市的單位確實是多，但並不是所有的單位都會清洗空調，並且這種業務也有競爭，市水利局的業務他就跟一個傢伙撞到一起了，好在他跟得緊，不然就是別個的了。一個夏天下來他也就洗了十幾個單位，有幾萬塊錢的進賬。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第一年就有幾萬塊的進賬，堅持下去，以後做到年收入十來萬還是沒有問題的。在漢豐這個地方，這個收入可以把日子過得很舒服了。但對趙路來說，十幾萬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他的窟窿越滾越大，這點錢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剛開始他還請了一個師傅去給他洗空調，後來他發現並沒有那麼多單位要洗的時候他就自己動手去洗了。洗空調本來就不難，把濾網、冷凝器、滾筒清洗乾淨並消毒就行了，他請的師傅也是他教會的。在沒成功之前，人是沒有面子的。趙路本來就是農民出身，經過這幾年表面上 看來光鮮亮麗的日子，他又迴歸到體力勞動了，只是沒想到原本以為是暫時的迴歸最後卻成了他後半輩子的命運了。

跟杜娟剛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都很上心，經常一起出去散散步爬爬山，趙路還把杜娟帶去應酬，帶去見他的各種朋友。趙路給杜娟送花送水果買衣服之後，杜娟也給趙路買了件襖子，襖子是黑色的，趙路穿著在老駱面前炫耀的時候，老駱說：“可以，不錯，就是這顏色是不是太成熟了？”時下的年輕人都喜歡穿黑色的衣服褲子，倒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媽喜歡穿得花花綠綠的。老駱喜歡穿淺色的運動褲，他喜歡跟年輕妹子一起混，所以他很不情願把自己歸屬於年紀大的人一類。其實只要有錢，哪個管你年紀大不大。

後來趙路就發現杜娟對他是若即若離的，他們認識很長時間了，連小手都 沒摸過。剛開始趙路以為是杜娟還沒離婚的原因，後來她離婚了，他們之間仍然是這個狀態，趙路就心灰意冷了。其實他本來對杜娟也沒抱什麼指望，主要是他沒有自信。杜娟那麼漂亮的女人，物質條件也那麼好，怎麼也輪不到他這個一無所成的男人。

趙路就想起了以前的一個妹子。那個妹子是去白雲山燒香的時候認識的，叫王雪。王雪那時還在漢豐學院讀書，長得並不漂亮，吸引趙路的是她那一身緊身衣打扮，黑色的緊身褲把她的大腿襯托得筆直纖長，特別是臀部，顯得格外豐腴性感。其實女人的身體脫光了往往並不會特別吸引人，反倒是這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性感最讓人慾罷不能。

王雪也是認了清雲法師為師父的，她跟趙路是以師兄師妹互稱的，但色慾燻心的趙路哪還管什麼師妹不師妹，他下山就開聊。正值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