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道:“墨小姐這病,頗為棘手啊。乃是先前中了蠱毒,雖那下蠱之人已去,但蠱毒在體內殘留太久,已傷及根本,想要徹底根治,怕是不易呀。”
墨曉萱聽了,臉色越發蒼白,眼中滿是絕望,她喃喃道:“難道……難道我就好不了了嗎?”聽到大夫如此宣判般的話語,墨曉萱只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子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原本還殘存的那一點點希望瞬間破滅。她的內心被巨大的絕望所填滿,想到自己可能永遠都要被困在這病體之中,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享受生活,無法再和葉文舟有那些美好的約定,她就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她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當初會被人下蠱,為什麼這病就這麼難治,種種負面情緒在她心中翻湧,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葉文舟趕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曉萱,莫要聽大夫這般說便灰心,定還有其他法子的,我們再想想辦法便是。”葉文舟緊緊握住墨曉萱的手,彷彿要透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他看著墨曉萱絕望的眼神,心裡一陣絞痛,他知道此刻的墨曉萱需要的不僅僅是言語上的安慰,更需要實實在在的希望。他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找到治好她的辦法,不能讓她就這樣被絕望吞噬。
大夫見狀,忙說道:“墨小姐也莫要太過絕望,老夫雖說根治不易,但也會盡力一試。這幾日,我會先開些方子,試著先將你體內的蠱毒餘孽壓制下去,再慢慢調理身子,只是這過程怕是要辛苦些了。”
墨曉萱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感激地說道:“多謝大夫,有勞您費心了。”此時的墨曉萱,雖然內心依舊充滿了擔憂,但大夫的這句話好歹讓她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她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大夫真的能如他所說,哪怕只是讓自己的病情稍有好轉,那也是好的。
葉文舟也連忙道謝,說道:“大夫,一切就拜託您了,若有任何需要,您儘管吩咐便是。”
大夫點點頭,便開始書寫藥方,葉文舟則陪著墨曉萱回房休息,一路上,他不停地安慰著墨曉萱,試圖讓她振作起來。
“曉萱,你且放寬心,那大夫既說能試試,便定有幾分把握的。你要相信,你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還要去那花園裡賞遍所有的花兒呢。”葉文舟溫柔地說道。葉文舟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描繪著未來和墨曉萱一起在花園中賞花的美好畫面,他希望透過這樣的描述能讓墨曉萱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他深知此刻的墨曉萱內心十分脆弱,任何一點鼓勵都可能成為她堅持下去的動力,所以他儘可能地用溫柔的話語和美好的憧憬來包裹住她那顆受傷的心。
墨曉萱靠在他的肩 膀上,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文舟,有你在我身邊,我便安心許多。只是這身子,總是拖累你,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墨曉萱靠在葉文舟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溫暖與支援,心裡既覺得溫暖又滿是愧疚。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沉重的包袱,一直壓在葉文舟的身上,讓他為自己的事情奔波勞累,而自己卻無法為他做些什麼。她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好起來,一定要加倍地對他好,補償他這段時間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
葉文舟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說的什麼話,你我之間,何來拖累一說?我只盼著能早日康復,其他的,都不重要。”
回到房間,葉文舟將墨曉萱安置好,便按照大夫的吩咐,命人去抓藥、煎藥。他守在一旁,看著那藥罐裡的藥湯翻滾著,彷彿那裡面翻滾的是他與墨曉萱的希望,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一刻也未曾離開。葉文舟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他對這藥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成為拯救墨曉萱的關鍵;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藥並不能起到預期的效果,那墨曉萱又要承受一次失望的打擊。他的內心就像那翻滾的藥湯一樣,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待藥煎好,葉文舟親自端著藥碗,來到墨曉萱床前,輕輕吹了吹,說道:“曉萱,來,把藥喝了,喝了藥便會好起來的。”
墨曉萱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湯,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藥……看著就苦呢。”
葉文舟笑著哄道:“良藥苦口嘛,曉萱最勇敢了,來,一口喝下去,喝完我給你拿蜜餞吃。”
墨曉萱無奈地笑了笑,接過藥碗,閉著眼睛,一鼓作氣將藥喝了下去,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葉文舟見狀,忙遞上蜜餞,心疼地說道:“快吃顆蜜餞,壓一壓苦味。”
墨曉萱吃了蜜餞,感覺嘴裡的苦味稍減,說道:“這藥可真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