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舟沿著那透著絲絲異樣的路徑,腳步輕盈,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墨府的迴廊與花叢之間。每邁出一步,他都謹慎至極,好似腳下並非堅實的石板路,而是薄如蟬翼、隨時可能觸發危險的冰層,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衫,那長衫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卻仿若與他融為一體,絲毫未曾擾亂他前行的節奏,反倒將他那挺拔的身姿映襯得越發俊逸不凡,恰似一杆傲然屹立、永不彎折的長槍,渾身散發著一種孤勇的豪邁氣勢,無所畏懼地向著那隱匿於黑暗之中的未知危險緩緩逼近。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般銳利,似能穿透重重夜幕,犀利地掃過每一處或深或淺的陰影,彷彿要將隱藏在黑暗裡的敵人一眼看穿。那劍眉微微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他此刻處於高度警覺的狀態,而那緊緊抿著的嘴唇,更是將他內心的決然展現得淋漓盡致。無論如何,他都已下定決心,定要把這場來勢洶洶的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絕不讓林蕭的陰謀得逞,他要以一己之力,護住身後正匆忙撤離的眾人,守護住這承載著無數珍貴回憶與深厚情誼的墨府。
林蕭等人已然悄悄摸到了庭院的邊緣,他們藉助周圍錯落有致的假山、鬱鬱蔥蔥的綠植作掩護,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庭院內的一舉一動。林蕭看著眾人正有條不紊地朝著屋內撤離,嘴角那抹冷笑愈發明顯,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與得意,彷彿已然瞧見了墨府眾人在他即將發起的攻擊下慌亂逃竄、狼狽不堪的場景。他刻意壓低聲音,用那猶如從九幽地獄吹來的寒風般冰冷的嗓音,對身旁的手下吩咐道:“等他們再分散些,咱們就動手,先把葉文舟那個礙事的傢伙解決掉,剩下的人便不足為懼了。”說話間,他握著長劍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根根暴起,盡顯他迫不及待想要大開殺戒的狠辣與決絕。
墨曉萱一邊心急如焚地組織著眾人往屋內走去,一邊頻頻回頭,目光緊緊地張望著葉文舟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牽掛。原本那明亮動人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慮陰霾,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裙襬,腳步也變得略顯急促,儘管她極力想要讓自己保持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卻還是將她內心深處的害怕暴露無遺。她在心底默默地祈禱著,祈求葉文舟能夠平安無事,同時也暗暗在心中發誓,倘若葉文舟遭遇危險,哪怕拼上自己這條性命,她也要去幫他。
瀟怡和瀟藝姐妹倆始終寸步不離地護在墨曉萱左右,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瀟怡手持短劍,身姿輕盈地走在前面,平日裡溫婉柔和的面容此刻被一種堅毅所取代,那目光猶如鷹眼般銳利,任何一絲細微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輕聲細語地對墨曉萱說道:“妹妹,莫要太過擔心,文舟武藝高強,定能應付得來這局面,咱們當下首要之事,便是先將大家安全送回屋呀。”她的話語雖盡力維持著平穩,可其中難以掩飾的緊張之意還是隱隱流露出來,而她手中的短劍也時刻蓄勢待發,做好了為眾人抵禦可能出現的敵人的準備。
瀟藝則一手緊緊握著匕首,另一隻手還不忘拉著身旁一位年紀尚小的丫鬟,她的眼神靈動卻又透著十足的警惕。一邊走著,她一邊輕聲安撫著眾人:“大家別怕呀,有我們在呢,那些個壞人近不了咱們的身,咱們很快就能安安穩穩地回屋啦。”她那故作輕鬆的話語,倒是讓一些原本驚慌失措的下人們情緒稍稍平復了些許,可她心裡卻清楚得很,眼前這局勢已然萬分危急,必須時時刻刻都小心謹慎才行。
就在這時,葉文舟已然敏銳地發現了林蕭等人的藏身之處。他即刻停下腳步,如靈貓般輕巧地藏身於一叢枝葉繁茂的花樹之後,目光猶如鎖定獵物的蒼鷹一般,緊緊地鎖住林蕭,隨後壓低聲音,卻又透著十足威嚴地說道:“林蕭,我早料到你會來此作祟,今日,你休想得逞!”那聲音雖不算響亮,卻在這寂靜無聲的夜空中清晰地傳開,宛如一道平地驚雷,驟然打破了那看似風平浪靜的對峙局面。
林蕭聽到葉文舟的聲音,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墨府之中迴盪不止,顯得格外刺耳且張狂至極。隨後,他大搖大擺地從假山後走出,身後那一眾手下也紛紛現身,迅速將葉文舟團團圍在了中間。林蕭斜睨著葉文舟,眼中滿是不屑與狠毒,滿臉嘲諷地說道:“葉文舟,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墨府也會因你而徹底覆滅,哈哈哈!”言罷,他猛地舉起手中長劍,朝著葉文舟惡狠狠地刺了過去,那劍招又狠又快,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彷彿裹挾著千鈞之力,似要在瞬息之間將葉文舟刺穿一般。
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