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那會,演播大樓周圍的粉絲已經被驅散得七七八八了。只剩少數披著粉絲皮的狗仔,試圖蹲點導師們的料。
他們在門口隱蔽處蹲了快一整天了,除了工作人員,就沒見多少人進出,還有兩個跑得太快,壓根沒看清是誰。
十分鐘後,狗仔也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一位不信邪的,堅持繼續蹲料。
正當這位不信邪的狗仔打算收工時,大門口停下一輛計程車。他立刻舉起相機,對準計程車的位置按下快門。
只見兩位少女拉著手,一下車就衝著大門處狂奔,沒一會就在從他的視野裡消失了。
待這人看清照片裡的人後,連連搖頭,嘴裡唸叨著:“不能用啊,真是白等了。”
殺回演播大樓的二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偷拍了。袁宛香一路上都在追問易安彤是怎麼想到利用舞臺裝置的。
易安彤實在招架不住,便解釋了一番。面對誇獎時,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她跟在袁宛香身後,輕聲問道:“後天才是展示賽,節目組那邊會讓咱們提前試舞臺嗎?”
“不知道,等會問問就知道了。”邊說,袁宛香邊跟廖柏發著資訊,商量著在哪見一面。
片刻後,二人推開會議室的門,廖柏早已坐在那等著了。她們喝了一大口水後,才順勢在門口的位置坐下。
“說吧,這回又有什麼事?再幹出今早上的事,我可一點忙都不再幫了。”廖柏的話雖然訓了兩個人,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盯著袁宛香,警告之意格外明顯。
袁宛香自知早上一事是自己任性了,於是在桌子底下暗戳戳地提醒易安彤,示意對方先開口說明意圖。
易安彤明白對方所想,便說:“柏哥,是這樣的。我們對展示賽上的作品有些模糊的想法,想提前去看看舞臺能不能實現,好對作品作出調整。”
聽到這話,廖柏的眉頭輕輕一皺,有點為難。原本節目組的安排是明日讓選手們在舞臺上彩排,他要是同意了這要求,那對其他選手可就不公平了。
“明天不行嗎?非得今天?明天才是原定的彩排時間,況且這會兒也快下班了啊。”他勸道。
此時,易安彤也有些為難。她這影片做起來要花費不少時間,若是明日彩排後再調整,怕是沒時間再上舞臺試效果了。
袁宛香看出了身邊人的為難,也明白對方不太能招架得住。
於是,她靈機一動,靠在椅背上,翹起腿,說:“柏哥,我們要求也不高,站在舞臺下看一下就行。其他的,我們什麼也不碰不用。”
“對啊柏哥,我們就是想設計一下舞臺,看看都有什麼裝置,沒別的意思。”易安彤悄悄接過袁宛香遞過來的東西,放在廖柏面前,幫忙補充道。
廖柏頭一次聽說配音還要佈置舞臺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了。思考片刻,他朝二人打了個手勢,側身跟夏雨打了通電話。
待廖柏放下電話,轉過身對二人無奈搖頭,說道:“哎,服了你倆了。不過,話我先說在前頭,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看完就走。還有,袁小姐趕緊把你那東西給收起來,少動歪腦筋。”
袁宛香尷尬一笑,把桌子上的東西給塞回包裡了,拉起易安彤就朝外走去。
易安彤跟在後面,嘴角含笑,卻是羨慕袁宛香這樣灑脫的性子。不像她,總是思前顧後的。
展示賽的舞臺就在演播廳樓下,一進門就看到空蕩蕩的舞臺。廖柏開啟照明燈光,囑咐道:“人都已經下班了,看完就得趕緊離開哈。”
二人連連點頭,只見這舞臺的背板是由三塊螢幕組成,前後錯落,頂上環繞著一整圈的頂燈,前排地上也有地燈排列。
角落裡還有幾臺制煙機,正好能造出煙霧繚繞之景。而這個舞臺算不上大,但若是臺上只有兩個人,那就顯得有些空蕩了。
易安彤站在舞臺前面,尋思著還可以添些佈景。不過兩三分鐘,她就已經將全新的舞臺構思好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沒看到投影儀,缺了點層次感。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時,猛然看到舞臺對面有個落了灰的投影儀。她指著那個裝置,問道:“柏哥,上面那個投影儀能用嗎?”
廖柏順著易安彤所指的方向,他竟不知道這地方還有個投影儀。思考片刻,便說:“應該吧?這得問裝置組了。你倆要是看完了,就可以走了吧?”
易安彤明白廖柏話中的意思,便沒多問,準備回去改影片了。
誰知,袁宛香卻有些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