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還要加以阻攔,被樓殿抬手擋了回去。
“秦將軍別忘了,在皇城司總指揮使面前,你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還請慎言。”
樓殿的提醒非常直白。
不管你未來是不是太子,至少目前還不是。
只要一天沒有上位,就永遠比我家主子矮兩頭。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
有了皇城司幫忙開路,姜歲歡順利的帶著阿忍和九兒坐上了趕往新家的馬車。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眼前離開,秦淮景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以為姜歲歡至少對秦家還有一絲留戀,沒想到她走得竟是這麼絕決。
夫妻兩年,她是不是一點也沒將他這個丈夫放在過眼中?
更讓他吃味的是,鳳西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管這樁閒事?
鳳西爵與姜歲歡之間,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直到皇城司的人陸續離開,李嬤嬤才顫著聲音提醒秦淮景。
“將軍,快來看看老夫人,她的狀況不太好。”
秦淮景猛然想起母親的處境,忙不迭將其抱回房中,急切地喚道:“娘,娘!”
他知道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年輕時為了生計受太多累。
年紀大了,被大大小小的病痛找上身,能活到今日,已然是上天給她多加了壽祿。
床上的大朱氏哼哼唧唧,意識處於模糊狀態,臉色也泛出不自然的紅。
秦淮景在母親的額頭上摸了摸,驚道:“發熱了,快,快去請郎中。”
李嬤嬤難過得掉出了眼淚,“老夫人這一身病,只有少夫人調製的藥方才能緩解。”
秦淮景難以置信,“姜歲歡會治病?”
李嬤嬤也很詫異,“將軍不知道少夫人會醫術?”
秦淮景還真不知道。
男人不像女人那麼心細,離開家,腦子裡想的都是建功立業往高處爬。
偶爾收到家裡的來信,也只是大致掃一兩眼,看的時候並不走心。
這次在京城與母親重逢,發現對方氣色始終不錯,便以為母親身體已經無礙。
粗心的他,也就忘了進一步詢問。
忽然想起在伽藍寺門前,姜歲歡曾一語道破
蕭令儀有孕。
那個時候她似乎說過,對醫術病理略通幾分。
當時只覺得她在放屁,也打心底瞧她不起,沒想到她說的居然是真的。
“李嬤嬤,你是說姜歲歡可以治療我孃的病?
李嬤嬤知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太好。
為了老夫人的安危,還是把姜歲歡幫忙調理過身體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秦淮景。
“說句將軍不愛聽的,老夫人這條命,是少夫人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
“這兩年,少夫人會根據老夫人的病情變化隨時調換藥材的方子。
“每副藥方的期限只有一個月,喝完了,繼續調新的。
“本來調得很是成功,因為將軍近日在與少夫人鬧合離,老夫人一著急,身體熬不住。
“而少夫人最後開的方子,也在昨日徹底斷了。
秦淮景越聽越不耐。
“不過是開了幾副藥方,我當她有什麼了不得的大本事。
“這裡是京城,醫術高超的郎中不計其數,就不信沒人治得了我孃的病。
秦淮景叫來一個跑腿的小廝,“去外面多請幾個郎中,速速入府給老夫人看病。
小廝得到命令轉身走了。
不多時,幾名郎中被帶了回來。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郎中們給出的結論也五花八門。
“從面相觀測,老夫人應是染了風寒。
另一個郎中把脈之後說出不同的觀點。
“染上惡寒乃是表象,夫人氣滯血於,脾胃虛弱,這是非常嚴重的氣血不足。
第三個郎中高聲說道:“老夫人的肺是不是不太好?
李嬤嬤點頭:“前些日子咳得很重,喝了少夫人調製的藥方,症狀已經大有好轉,這幾日受寒,又引發了咳疾。
郎中問:“可否給我看看方子?
李嬤嬤從櫃子裡翻出一疊舊藥方,“所有的舊方都在這裡。
幾個郎中接過一看,眼底露出不同程度的震驚。
“開方子的真是個鬼才。
秦淮景急著問:“是不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