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時她們都是懵懂少年,不懂什麼叫做男女大防。
六年的光陰轉瞬即逝。
二人如今身份有別,走得太近,難免又要招來是非。
她只想儘快幫爹孃報仇,情情愛愛,都是浮雲。
鳳西爵自然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她剛結束一段婚姻,需要一些時間撫平。
就算心中對她有想法,也絕對不該是這個時候。
何況她此番來京城,身上還揹負著重要使命。
鳳西爵要做的,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成為她堅強的後盾。
“歲歲,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心情考慮別的,沒關係,來日方長。”
“你且記得,無論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可以永遠放心的將後背交給我。”
“另外,你爹孃還有兄長的屍骨,我已經在派人幫你找了。”
“相信我,不久的將來,他們一定會入土為安。”
鳳西爵與姜歲歡一樣,並不相信廣平侯會為了家族小義背叛朝廷。
當年的變故一定還有其他隱情。
白玄冥出事後,他一邊尋找姜歲歡下落,一邊尋找白家人的屍骨。
據說廣平侯一家六口當年死得非常慘,究竟有多慘,他不在現場,未曾見證。
他無法逆轉時光改變過去。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白家人屍骨,儘快讓他們入土為安。
這個話題,是姜歲歡心中最大的禁忌。
每次想到親人的屍骨下落不明,巨大的悲傷就會壓得她喘不過氣,淚水也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
鳳西爵並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些年,被他親手摺磨死的美女細作不計其數。
那些女人在受刑時哭著求他網開一面,他心硬如磐石,不為所動。
可姜歲歡滴落的淚水,卻燙得他心中一陣揪痛。
想要將她拉入懷中好好安慰。
慾念生出時,又被理智澆熄回去。
兩人現在的立場和處境,有些事情不能做。
壓下那股不該有的衝動,鳳西爵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幻靈山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小五,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哭包?”
小丫頭哭起
來的樣子顯得更加嬌弱又易碎。
難怪她當年總喜歡以男裝示人。
換上女裝的姜歲歡妥妥就是一個勾人的妖孽。
後悔當年開竅太晚沒在情竇初開時將她綁在自己身邊讓秦淮景那賤人佔了便宜。
沒關係從這一刻起小丫頭交給他來守護。
司辰捧著美食推開房門就捕捉到鳳西爵的手指曖昧地落在姜歲歡的眼角處。
“哎呀我出現得是不是有點唐突?”
鳳西爵一記眼刀射過去。
“既然知道自己唐突為何還不識好歹的出現皇城司大牢沒坐夠是吧?”
司辰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祈郡王我有事情要向大小姐彙報並非有意冒犯。”
自從司辰知道姜歲歡與鳳西爵是舊相識對京城人人畏懼的這個閻王便沒了從前那麼深的忌憚。
何況被關那三天他在牢房也並未受到什麼委屈。
唯次被上刑也是被沈確那廝綁起來用雞毛撓了半個時辰的腳心。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這仇以後他會慢慢算。
姜歲歡迅速收起心底的悲傷問向司辰“何事?”
司辰瞟了鳳西爵一眼彷彿在問不用避諱?
姜歲歡的態度很爽快“七哥不是外人有話直說。”
那句“七哥不是外人”聽得鳳西爵心裡美滋滋的。
很好在歲歲心中他被劃分到了自己人行列。
司辰也沒繼續矯情“大小姐讓我調查雲清的身份
“雲清的確來自南楚但他並不是南楚奸細。”
“以和尚的身份躲在伽藍寺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給他主子赫連玉提供幫助。”
“閣主當年救過他一命他對閣主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涕零。”
“如果不是赫連玉被皇城司抓了雲清不敢把歪主意往大小姐的頭上打說不定還會成為大小姐在京城一枚可用的棋子。”
司辰和雲清都是南宮晏安插在京城的眼線作用是等姜歲歡來到京城任她差遣。
司辰也沒想到雲清居然敢反水且反水的方式還這麼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