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沈確和樓殿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向鳳西爵。
主子又在玩什麼套路?
司辰也被驚得不輕。
“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萬萬不敢作奸犯科。還請郡王明察秋毫,切莫拿這種事情開草民玩笑。”
世人都傳掌管皇城司的首領鳳西爵是不折不扣的一個瘋子。
從前只當都是謠言。
今日一見才發現,這人果然瘋得不輕。
鳳西爵笑得一臉邪氣,“是不是你,一審便知。”
衝沈確做了個手勢,“綁上,押入皇城司大牢。”
皇城司大牢與刑部大牢有的可是本質上的區別。
進了刑部,走走關係還能把人保出來。
進了皇城司,無論有罪沒罪,脫層皮是必然的。
眼看司辰就要身陷囹圄,姜歲歡沒辦法再置身事外。
她翩然起身,站在二樓與鳳西爵對望。
“敢問郡王,如意樓老闆犯了何罪?”
鳳西爵眼含玩味地朝二樓看去,“你是何人?”
姜歲歡用下巴指指司辰,“一夥的。”
鳳西爵把玩著茶杯的杯蓋,叮叮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既然是一夥的,便一併抓了吧。”
臂膀被沈確扭住的司辰頓時急了。
閣主給他下了死令,在京城,無論發生任何變故,必須確保大小姐性命無憂。
姜歲歡向司辰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急不躁的對鳳西爵說:“抓捕前,不如先給我定個罪名。”
鳳西爵“啪”地一聲扣上茶碗,“南楚奸細,這罪名如何?”
得知皇城司要抓的是南楚奸細,人群變得躁動不安。
大晉與南楚鬥了幾十年,戰爭所帶來的種種痛苦,也讓兩國百姓恨之入骨。
一個南楚奸細的罪名定下來,無論司辰還是姜歲歡,下場恐怕難逃一死。
樓殿心中生出不解。
主子昨日還讓他詳細調查姜歲歡。
今天就給人扣上南楚奸細的罪名?
難道主子想要她死?
讓樓殿詫異的是,被扣上罪名的姜歲歡並未露出絲毫懼色。
眾目睽睽下,她
從點心盤子中抓了一把肉乾瞄準鳳西爵那張俊俏的臉用力丟過去。
一邊丟還一邊罵:“誣陷我是南楚細作看我不用鹿肉乾砸死你。”
姜歲歡出其不意這番操作驚得在場眾人目瞪口呆。
鳳西爵是京城出了名的活閻王。
別說有罪就算無罪之人落他手裡也會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姜歲歡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娘竟敢拿東西往活閻王的臉上砸。
雖然砸過去的只是肉乾被砸的人可是惡名在外的祈郡王鳳西爵啊。
喜感的是那一把肉乾明明砸的是鳳西爵卻因為丟擲去的力道實在不夠於是噼哩啪啦灑向一樓圍觀看熱鬧的人群。
被拇指蓋大小的肉乾砸一下不痛不癢。
眾人也只覺得二樓那女子又嬌氣又笨拙明明站得那麼高卻連想砸的人都砸不到。
樓殿險些噴笑出聲。
這容貌漂亮又精緻的女娘分明就是孩子性格。
昨日為她出頭的兩個婢女不在身邊留她一人在這看戲也不怕被人給欺負了去。
事實就是她的確被人欺負了。
欺負她的
眼看肉乾沒能砸中想砸的目標姜歲歡氣極敗壞地又抓起一把。
“就不信我的鹿肉乾砸不中你那張臉。”
這局與上局幾乎一樣所有的肉乾全部砸向人群的方向。
有人看戲有人嘲笑每個人都覺得這小女娘蠢不可及不自量力。
司辰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用肉乾砸人的那位祖宗真的是天機閣無所不能的大小姐?
莫說有些重量的肉乾哪怕她手中握著一根羽毛也會成為殺人利器。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鳳西爵靜靜觀察著人群的動向。
姜歲歡丟下來的兩把肉乾對大多數人而言並不具備攻擊性。
然而有人卻是例外便是扮相絕美的那個花旦。
從皇城司出現直到現在花旦始終隱於人群不動聲色。
直到兩把肉乾被拋下來他敏銳的從花旦的反應中看出了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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