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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母子的算計

大朱氏瞬間變了臉,“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籤欠條?淮景,她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想到被逼著簽下的那張欠條,秦淮景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對姜歲歡的感情非常複雜。

兩年無怨無悔的付出,是個人就會對其心生感動。

只怪姜歲歡不懂事,非要霸著正妻的位置不肯放手。

但凡她肯自貶為妾,他也會在後宅給她留一席之地。

“娘,您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不過是兩千兩銀子的欠條而已,不值得他娘大驚小怪。

安撫完老孃,他要和姜歲歡好好聊一聊,務必把該解決的事情全部解決。

大朱氏豈是這麼好糊塗的。

便讓姜歲歡先回房休息,她要留兒子單獨商議。

姜歲歡樂之不得,提著裙襬,帶著九兒和阿忍出了院門。

路上,九兒說起了風涼話,“多虧小姐當初留了一手,給那老登配藥時抽掉幾味重要藥材。如果按照原來的方子,老登早就被調理得活蹦亂跳。”

“這人哪,精神兒足了,就會想著坑害別人。將軍府這老登,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九兒說得雲淡風輕,心裡卻是恨得半死。

住在奉安那兩年,大朱氏不止一次感激姜歲歡幫她調理身體,還拍胸脯保證她兒子日後凱旋歸來,絕不辜負她的付出。

才幾日光景,發出的誓言都餵了狗。

好在小姐隱藏得夠深,明明有一手精湛的醫術,卻對外謊稱略懂皮毛。

這兩年,大朱氏從未對小姐起過疑。

也許在她的印象裡,小姐只會施施針灸配幾副湯藥。

如果被大朱氏知道小姐的醫術已經逆天,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她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

姜歲歡對此倒無所謂。

“秦淮景離開奉安時,他孃的身體已經壞到回天乏術。”

“她是生是死於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當時的處境不宜露面。”

那個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每天都要靠藥物調養。

好在秦淮景和大朱氏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加之她掩飾得極好,與大朱氏同一屋簷住了近兩年,對方從未發現過她的異

樣。

有大朱氏替她做掩護她在奉安的那兩年才不用拋頭露面被迫與人打交道。

作為回報她順手幫大朱氏調了調身體。

若對方懂得知恩圖報她日後必會好好治療。

如若不然是生是死便聽天由命吧。

大朱氏豈會料到她在算計姜歲歡時早已是姜歲歡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打發走姜歲歡她向秦淮景詢問借條的事情。

得知兒子果然在欠條上籤下名字大朱氏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淮景你有沒有覺得姜歲歡最近變得與從前不一樣?”

關於姜歲歡是否有變化這件事秦淮景覺得自己沒有發言權。

他與姜歲歡從提親到成親再到兩年後的今天久別重逢總共也只見過四五面。

印象中的姜歲歡單純內向軟弱好欺

一定要說她哪裡有變化就是被蕭令儀當眾挑釁後變得小肚雞腸愛算計連屈屈兩千兩銀子都要與他斤斤計較。

“母親無需對她心生警惕自從變賣姜家家產姜歲歡便與父母那邊的親戚斷了聯絡。”

“一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小孤女到了京城這個地界她能翻出什麼風浪?”

大朱氏一臉算計。

“不要小看這個女子你不在奉安那段時間她每日足不出戶躲在房中抄寫地藏經一抄就是兩年光景。”

“地藏經經文近兩萬字每日一篇颳風下雨從不耽誤。這份魄力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淮景聽得眉稍微挑“她為何對抄經一事這麼執著?”

大朱氏也沒瞞著“說是為早逝的父母抄經超度還說不抄滿三年不會停筆。”

秦淮景冷笑“聽信這些神神鬼鬼真是有點不知所謂。”

所以姜歲歡容貌生得再美在他心中的重量也不如蕭令儀重要。

有資格被他欣賞的女子必須像蕭令儀那樣敢於在戰場上與敵軍對抗而不是躲在後宅子裡抄寫一堆沒用的經文。

看出兒子眼中的蔑視大朱氏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娶蕭令儀我不反對但姜歲歡暫時還不能被得罪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