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若得了主子喜歡,說不定還能被抬為府中的侍妾。
假如肚子爭氣一點,榮升貴妾也指日可待。
何況這個叫金喜的婢女,容貌身段樣樣出色,說到主子二字時,眼尾還泛出一絲旖旎。
看來送茶只是個幌子,實際上來宣戰的。
姜歲歡並不好奇金喜在鳳西爵府中究竟是什麼地位。
端起茶杯淺酌一口,客氣地說:“味道不錯,有勞金喜姑娘了。”
她只想要回自己的貓,沒興趣招惹不相干的人。
可金喜顯然沒有看懂姜歲歡的臉色,自顧自說:“聽聞府中來了客人,沒想到是姜小姐。”
姜歲歡問:“你認得我?”
金喜面上笑容不減。
“自然是不認識的,但奴婢對姜小姐的風光事蹟早有耳聞,也很佩服姜小姐在逆境中敢於與不公抗戰。”
“換作京城其他女子,恐怕沒人會有姜小姐的膽量。”
姜歲歡若有所思地看向金喜,“所以你佩服我的是什麼?”
金喜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奴婢是佩服姜小姐寧願合離也不做妾。”
“後宅女子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即便被夫君欺負了,又有幾人敢與命運抗爭?”
“可姜小姐非但沒有向命運妥協,還用全城皆知的方式高調休夫,真是令人無比敬佩。”
“這便是商戶出身的好處吧,沒有那麼多規矩束縛。”
“哪像豪門大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被各種繁文縟節管控著,稍有出格便家法壓制。”
“我瞧姜小姐容貌這般傾國傾城,即便已經合離一次,也不影響日後再嫁好人家。”
“門第太高的也許不敢奢望,門第差些的,只要為人老實本分,還是願意接納姜小姐這樣的妙人的。”
金喜這番話,句句都是讚美,卻句句不離刀子。
就差明目張膽的提醒姜歲歡,你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二手貨,不要仗著自己生了一副好容貌,便來勾引我家郡王殿下。
這壺茶當然不是管家讓金喜送來的。
而是金喜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借送茶的名義來正廳這邊一探究竟。
灑掃的下人說,府中來了一位姑娘,還被門房請進正廳。
要知道郡王府極少有訪客拜訪。
就算偶有幾位客人也都是郡王朝中的同僚。
女子主動登門求見
關鍵是這位訪客還被郡王下令請至正廳。
作為鳳西爵屋子裡的大丫鬟金喜早已把自己當成郡王府中的半個女主人。
而她會有這樣的自信源於管家下放到她手中的權利。
郡王直到現在還沒娶妻府中沒有女主人後宅的大事小情便由金喜全權負責。
郡王從來不管後宅瑣事每天早出晚歸忙得幾乎不見人影。
時間一長金喜便在郡王府佔據了一席之地。
在郡王府除了管家金喜的地位是最高的。
久而久之金喜飄了飄到她以為自己才是郡王府的女主人。
姜歲歡從金喜額間看出一團黑氣預示此女命數有變恐有大難即將臨頭。
“給你一句善意的提醒行於人世當謹言慎行切莫為一時痛快斷送未來的大好前程。”
本是一句良心建議在金喜聽來卻十分刺耳。
“姜小姐這是在詛咒我嗎?”
姜歲歡從來不屑與傻子論長短“你怎麼想便怎麼是。”
金喜柳眉豎了起來“姜小姐我好意過來給你送茶你何故對我有這麼深的敵意?”
姜歲歡正要與她理論幾句才發現金喜印堂處的黑氣愈加明顯。
這哪是什麼大難臨頭分明就是死期將至。
一聲刺耳的虎嘯從門外傳來金喜被嚇得瞬間不敢動彈。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隻白老虎以疾速奔跑的速度竄進偏廳張著鋒利的獠牙直奔金喜的方向撲去。
這白老虎又高又壯體形碩大到走路時地面都在晃動。
目測體重至少四五百斤被養得膘肥體壯油光水滑。
白虎張著血盆大口虎嘯一聲大似一聲。
彷彿下一刻金喜就會變成虎口之下的一道美食。
姜歲歡想難道金喜今日會死於虎口?
金喜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抖“郡王郡王快來救救奴婢。”
整個府邸只有祈郡王命令得動這隻白虎。
在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