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西爵可以把鎮國公東府的容瑾當成旗鼓相當的對手。
西府那些蠢貨們,一個也沒被他放在眼裡過。
得知鳳西爵不會被鎮國公府找麻煩,姜歲歡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
環顧郡王府四周,她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七哥,你府上的婢女是不是沒有小廝多?”
大戶人家灑掃庭院或端茶送水的都是婢女,偏在這郡王府鮮少見到婢女的蹤跡。
也並非一個都沒有,上次見過的那個金喜,不知這次為何就沒見到。
鳳西爵說:“女人使喚起來太麻煩,不如小廝用著順手。”
這些年,多方勢力試圖利用美色往自己身邊安插眼線。
什麼婢女,繡娘,舞姬,花魁,就像不要錢似的拼命往他面前送。
以為他血氣方剛,避不開美色誘惑。
鳳西爵卻用實際行動告訴心懷不軌的那些人,想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就做好損兵折將的心理準備。
姜歲歡試探地問:“那位金喜姑娘也麻煩?記得她還是你房裡的貼身大丫鬟。”
上次來郡王府,察覺到金喜黴運當頭。
那麼冷的天,被丟在院子裡罰跪罰了那麼久,也不知現在下場如何。
鳳西爵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她做錯了事,被送去了莊子。”
其實是被他下令杖斃了。
他厭惡一切沒有邊界感和分寸感的人。
自以為在他府中當了幾日差,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自己當成郡王府後宅的女主人。
還用那種自以為是的態度譏諷歲歲是被人休棄的下堂婦。
這樣不識好歹的金喜,值得一個被杖斃的下場。
當然這種事,沒必要告訴姜歲歡,就讓她以為金喜只是被送去莊子上就好了。
思忖片刻,鳳西爵又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姜歲歡莫名其妙提到金喜,難道是在意金喜那日自報家門時,說她是自己房中的貼身大丫鬟?
貼身丫鬟與主子之間發生床笫上的曖昧關係,在各大府邸並非什麼新鮮事。
就拿最讓母親厭惡的崔雪微來說,便是最典型的一個例子。
為了避免姜歲歡多想,鳳西爵忙不迭又解釋一句。
“皇城司公務繁瑣我經常忙得連府都不回自然沒太多機會與金喜打交道。”
“若非親耳聽到她口沒遮攔我都不知道府上還養了一個刁鑽的奴才。”
“郡王府在調教下人這方面規矩還是很森嚴的。”
“何況我這人在感情方面很講原則要麼不愛一旦被我愛上的必然會用盡全力給對方尊重。”
姜歲歡越聽越不對味“七哥好端端的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說好兩人只做朋友突然表忠心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鳳西爵臉上的神情很認真“同你說這些是不想讓你心生誤會。我娘與武昌侯府的關係你知道吧。”
“她這輩子嫁過兩次兩段婚姻都一言難盡。”
“追根溯源
“我從我娘這兩段失敗的婚姻中得出結論只有潔身自好不亂搞的男人才不會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
“你看那武昌侯府中納了一堆小妾整日爭寵不斷雞犬不寧。”
“要是沒有我孃的地位那撐著偌大的武昌侯連個當家的主母都沒有。”
“但凡他當年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娘也不會動用皇權資本把武昌侯府禍禍成現在這個局面。”
“京城裡的人誰提到武昌侯府的時候不說一句白瞎他年輕的時候長了一張還能看的臉卻栽在一個婢女身上。”
“有武昌侯這個後爹給我做倒黴的榜樣歲歲我這輩子都不會犯與他相同的錯誤。”
姜歲歡:“……”
為了證明與金喜之間清清白白鳳西爵真是一點也不介意把武昌侯拉出來做反面教材。
而他這副急吼吼表明立場的態度也讓姜歲歡覺得很是有趣。
如果六年前沒有測出那步天機兩人現在會是什麼關係?
不敢想也不能想。
出了府門鳳西爵目送姜歲歡上了馬車。
還不忘隔著車窗叮囑對方“遇到棘手的麻煩一定派人來我府上送個信別擅作主張衝動行事。”
“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各種關係盤根錯節。”
“就算不為你自己的安危著想也得為你的貓想一想你也不希望你的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