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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蕭令儀的自我救贖

臨近新年,京城的溫度連日降低。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

姜歲歡半臥軟榻,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手中翻著軒轅湛離開前留給她的那本名冊。

上面記載著以左毅為首的一眾大臣,在她爹白玄冥出事之後,數次在朝堂上汙衊詆譭。

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罪名稀裡糊塗被定了下來。

叛國罪!

廣平侯白玄冥會叛國?可真是最大的一則笑話。

兩年光景,名冊上的這些人,有人因為身體病痛已經過世,有人被調往外省任職。

在京城還能尋到蹤跡的只剩三個人。

兵部侍郎左毅,御史臺孫德武,大理寺司直史趙律。

自從左毅將不實訊息從戰場上帶回京城,便給了孫德武和趙律在議政殿詆譭的機會。

姜歲歡查過孫德武和趙律這兩個人,幾年前,因為政見不同,先後與她爹發生過齟齬。

孫德武作為御史臺言官,最擅長的就是進諫彈劾。

他數次在陛下面前彈劾白玄冥沙場作戰時急功近利,還經常無視朝廷命令自作主張。

而孫德武次次針對白玄冥,是因為幾年前白玄冥寫信申斥倉官孫清,沒能在預計時間內將糧草送往邊境應急,導致邊關將士們斷糧長達十餘日。

經細查,孫清帶兵送糧草途中經過某地,與美豔花魁有了魚水之歡。

由於性質過於惡劣,按軍律,孫清被廣平侯下令罰了八十軍棍,回程途中因傷口感染一命嗚呼。

孫清是孫德武最小的兒子。

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孫德武心中不憤,便將這筆賬記在白玄冥名下。

大理寺司直史趙律這人也心胸狹窄。

僅僅因為白玄冥當年沒給他侄子提拔的機會,便積怨在心,處處打壓。

在罪證並不清晰的情況下,利用公職偽造證據,給這起案子蓋棺定論。

白玄冥被定為叛國罪,左毅,孫德武,趙律三人功不可沒。

“小姐,沈大人派人送來了這個。”

九兒捧著一件白色狐裘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是掩不住的。

“沈大人說,狐裘是祈郡王剛剛得到的,派人快馬加鞭送來京城,務必交到小姐手上。”

看著眼前這塊上好的裘皮,姜歲歡心中生出一絲異樣。

兩日前,鳳西爵不知接到什麼密報,帶著樓殿及三十八名皇城司侍衛出京城辦事。

據他說,此次出城,至少要在外面待十餘日,歸期不定。

姜歲歡對鳳西爵去了哪裡,去幹什麼並不好奇。

可鳳西爵只離開兩日光景,便接二連三派人往她家裡送東西。

這件狐裘,是他讓沈確送來的第三件禮物,不知有多少禮物還在路上。

九兒摸著狐裘的軟毛,笑著問:“祈郡王是不是喜歡小姐?”

姜歲歡警告地看了九兒一眼,“這種臆測,今後不要隨便亂說。”

九兒對小姐與郡王的關係感到很奇怪。

男未婚,女未嫁,且她不止一次看出祈郡王對小姐有意,可小姐好像對祈郡王的主動接近很排斥。

“小姐……”

九兒還想進一步追問,阿忍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並帶回一個爆炸性的訊息。

京城幾位出身富貴的千金名媛結伴遊玩途中遇到匪徒。

生死關頭,有人挺身而出,不顧自身性命,成功將眾位嬌娥救出虎口。

險遭劫難的這幾位小姐,包括相府千金姜知瑤,以及國公府的小姐容音。

解救這些千金的英雄,正是近日被推上輿論風口的蕭令儀。

蕭令儀這個名字被報出來時,九兒眉頭挑得老高。

“我怎麼從這件事中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忍不住看向姜歲歡,“小姐覺得呢?”

姜歲歡問阿忍,“遇劫的地方在何處?”

阿忍回道:“京城西郊有冰雕展,這些千金是在半途遇到的匪徒。”

姜歲歡忽然笑了,“為了洗脫身上的責任,蕭令儀連這步險棋都敢走。”

阿忍聽出小姐話中有話,“小姐覺得這場刺殺,是蕭令儀自編自導自演的?”

姜歲歡簡單為二人分析,“冰雕展這種地方吸引的都是達官貴族,這些人出行,身邊必然會帶著隨從。”

“除非匪徒活得不耐煩,否則不會隨便招惹,何況這裡又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