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內歌舞昇平。
作為長公主身邊最受寵的兩個面首,封禹和杜恆近日在公主府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杜恆彈琴,琴聲蒼勁,樂曲悠揚。
封禹舞劍,身姿矯健,舞步輕盈。
長公主看得正津津有味,瞥見身側的兒子臉色陰鬱地喝著悶酒,表情別提多難看。
“爵兒,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為娘開心開心。”
看著滿臉愁緒的兒子,長公主臉上是掩飾不去的幸災樂禍。
可真是盤古開天闢地頭一回。
天不怕,地不怕,還被送了“活閻王”稱號的鳳西爵,有朝一日也會捧著酒壺借酒消愁。
一壺酒下肚,鳳西爵眼底已經有了醉意。
“早知來公主府看兩個爺們兒彈琴跳舞,你猜我會不會走這一趟?”
長公主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所以究竟是誰惹得你這麼不開心?”
鳳西爵不想別人干涉自己的私事,便絕口否認道:“沒誰。”
看出兒子心事重重,長公主猜,兒子十之八九是戀愛了。
不知哪家姑娘那麼倒黴,被她這混蛋兒子給惦記上。
看樣子,兒子應該還沒得手。
否則也不會臭著一張臉坐在這裡喝悶酒。
既然兒子不想深談此事,長公主也就沒再刨根問底。
於是轉移話題道:“你此次比預期之中早回京城,是不是與暴斃身亡的那幾位官員有直接關係?”
左毅,孫德武和趙律三位朝廷重臣相繼慘死,已在京中掀起不小的風浪。
就連從不參與朝政的長公主,也對那三人之死略有耳聞。
鳳西爵沒承認也沒否認,“三個敗類已經被大理寺定案了,惡事做盡,畏罪自殺。”
容瑾做事倒是乾脆,為了不讓他妹妹被牽扯進來,竟然直接給那三人結了案,結案的理由還是自殺。
長公主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最近的朝局有點意思。”
抬眸又看了兒子一眼,忍不住問:“陛下為你定的婚事,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想到婚事,鳳西爵心情再次變得糟糕起來。
“連日稱病不上朝,還有工夫操心我的人生大事,陛下可真是夠閒的。”
長公主輕聲斥責:“不可對陛下這般無禮。他畢竟是你的親……舅舅。”
鳳西爵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他又不在,你怕什麼?”
長公主眼中裝滿了無奈,“拋開我與國公府的那些恩恩怨怨,容音那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鳳西爵藉著醉意調侃,“難道你希望我把國公府的小姐娶進家門給你當兒媳?”
“只要你喜歡,我這個當孃的不會干涉你的婚事。”
長公主是個很開明的人,不會因為自己的恩怨,干涉兒子未來的幸福。
鳳西爵忽然加重了語氣,“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容音。”
長公主沒想到兒子拒絕得這麼徹底。
“我聽說容音對你很有想法。”
鳳西爵哼了一聲,“天底下對我有想法的女人多了,難道每個對我有想法的,我都要娶?”
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看著兒子,“你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
鳳西爵往嘴裡丟了一塊肉乾,“娘,你這套話的小伎倆,多年而來從沒變過。”
長公主嗔怒地瞪他一眼,“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所以那個姑娘究竟是誰?”
想到姜歲歡義正言辭的說兩人之間沒有緣分,鳳西爵心情再次變得沮喪。
“真沒誰,娘,你別問了。”
知子莫若母,兒子果然戀愛了。
有點好奇,能讓她這混蛋兒子動心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
“行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不過有件事你要提前做好防範,昭陽近日要回來了。”
“她是陛下唯一的女兒,又向來與你不對付。”
“此次借給陛下抄經祈福之名在寺院隱了那麼久,不知又在憋什麼壞。”
想到昭陽公主往日的行徑,長公主很難對這個嫡親的侄女生出長輩的愛。
“朝中為何那麼多人想要把秦淮景推上位,不用我說,你心中也該有個數吧。”
“昭陽的野心,近兩年表現得愈加明顯。”
勾結朝中官員推秦淮景上位,無非是想培養出一個傀儡皇帝,她好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