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樁邊上的人紛紛叫好。
擂臺上的比武進行得熱火朝天,簡潔的冷兵器對撞後,雙方都進入玄術比拼,當雷光在梅花樁上連成一片,張林輔若有所思盯著他們踩著的木頭樁子,王家也太奢侈了,下面的木頭竟然都是雷屬木,在雷電的滋養下成為寶物,本身內涵雷電之力,對修習雷法頗有助益。
雷法的比拼,強弱差距太大,王良在這一片王家子弟中幾乎是碾壓局,在他的雷鞭下,極少有撐住幾招的王家人,王良很快就下了擂臺。
王良在擂臺上,就看到了來到演武場的張天師,下來後,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徑直往人的方向走去。
張林輔見在場上大發神威的軟鞭被主人無情扔回兵器架上,宛如一條打回原形的死蛇,失去了神兵利器的光輝奪目。
王良出了一身汗,大步走過來時,微風拂面,很是清涼,走到張天師面前,仍帶著細汗,他穿著黑色武服,開口詢問:“你怎麼來了?”
張林輔掏出口袋中的玉佩,因為貼身放著,都帶著他的體溫,變得溫熱起來,正如他的心,亂了。
王良看到雕刻他名字的玉佩,從張林輔的手中拿起,手指勾著上面的紅繩,說:“有些舊了,該換一根。”他的指尖紫色的電弧閃過,紅線熔斷,輕易就從上面卸了下來。
王良抬頭道:“我換根繩子再給你。”
張林輔卻從他手裡收回玉佩,“我會編繩子,編一根重新系上就好。”
“你還會這個?”王良感興趣笑道。
張林輔點點頭,“師父教的。”
聽到這個,王良興趣更大了,“老天師還教你這個?”這麼多才多藝嗎?讓他不禁好奇張天師還會些什麼?
張林輔解釋:“上清山的香客很多想要師父開光的物件,師父想著盡善盡美,都是捐了真金白銀的香客,給出去一個光禿禿的物件太小氣,邊開光邊編繩,想著效用十分,也算對得起香客的信任。”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老天師做了幾個就覺得心累,就把編繩的事情交給弟子去做,有事弟子服其勞。老天師原話是,我寧可人花了錢請我去解決問題,怎麼人沒事都喜歡信這個子虛烏有的東西,真真是勞心費神。
王良津津有味聽完,笑著說起另一件事:“這也算我送你的信物了,王家三天後有家宴,等我們參加完家宴,我就和你上山。”
看著王良含著笑意的眼神,張林輔咳嗽一聲,“什麼家宴?”
王良笑眯眯道:“婚宴。”
張林輔假裝咳嗽的聲音頓時一變,真被自己口水嗆到了,咳得撕心裂肺。
王良伸手去拍。
張林輔感受到背後的動作,臉色微紅,“我……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在王良外祖父的書房裡,張林輔就感覺到王家說一不二的動作快,他實在沒想到他都沒帶人去見師父,已經要在王家先成親。
王良知道這件事在張天師心裡肯定有點接受不良,但他從看到老天師的信開始,就在心底安排好了所有的可能,“你若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只當我去上清山潛修,上清山總不至於連一間客房也沒有。”
張林輔不是這個意思,他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真的要讓他現在說出什麼對王良情深不悔的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假,只是相處下來,王良……
王良也只是和他開玩笑,兩人現在最多就算比較相合的朋友,但他實在沒什麼耐心和人慢慢培養感情,再定下什麼婚盟,原本兩人就是要綁在一起的,他垂下眼,掩住眼底的鋒芒。
“家宴穿的衣服,會送到你房間,到時別忘了穿。”王良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
“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你若不討厭,我們便住一起,你若不喜歡,我就住遠些,尋常夫妻也有磕絆。”王良說著話,微風漸起。
張林輔盯著他的面容,心湖漣漪被吹動,雖然他年長王良兩歲,但是都是對方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引著他往兩人既定的道路走,他心裡也高興,王良的出現,情不自禁關注他,如今他卻表現得尷尬,像是被脅迫一般,內心歉意,張林輔主動握上王良的手,“好。”
王良盯著張天師緊張的手,微笑。
家宴前晚送來的是一套襯衫西褲,白色的襯衫上繡著雷紋,立領的款式,在領口繡著雙喜,摸著厚重的料子,張林輔對著月色嘆氣,誰能想到下山一趟就要領著一個人回去。
第二次,王家家宴的入口處,王良和張林輔一道站在那迎客。
張林輔的臉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