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元英,你想想吧,你是最強大的天選者,不該折在這裡,除了這群人,還有更多人需要你啊!”
白元英看著霍明放棄般嘆了一口氣,舉起空著的左手,朝霍明一抓,一張金色的符從霍明腦袋裡飄出來。
黑衣厲鬼身周歡快的氣息一凝,顯然對這張金符有所忌憚。
霍明看到金色的符離他遠去,厲聲道:“白元英,你幹什麼,那是我的東西!”
白元英沒有理他,金色的符飛快地在空中飄過,在路過徐啟時抖動了一下,白元英才把視線落在清醒的徐啟身上,他淡淡看了他一眼,徐啟的手邊正好是滾落的硃砂筆。
金色的符到了白元英手上,黑衣厲鬼桀桀笑道:“你難道要獻祭兩件法寶和我同歸於盡?”
白元英的桃木劍劍尖對準金符,想要刺穿它,金符有靈,它不願這麼幹脆獻祭自己,順著出劍方向彎折,抗拒的態度表達得明明白
白元英警告道:“別忘了你的職責!”
金符從桃木劍劍尖移開,悠悠飄到徐啟身前,白元英看著金符的動作深深擰緊眉頭,但他沒有阻止。
霍明見金符要落入剛剛他還看不起的普通人身上,飛快跑過來,伸手要去搶!
“還給我,不要臉的小偷!”
白元英用徐啟看不清的速度,移步到他面前,擋住霍明搶奪的動作。
金符咻一聲躲進了徐啟的腦袋,白元英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的動靜,他對霍明說:“你已經失去了資格,要逃就逃走吧。”
霍明恨恨看了白元英和徐啟一眼,轉身乾脆就跑了。
白元英抬頭看了天空中的黑衣厲鬼一眼。
黑衣厲鬼嘿嘿一笑,跑遠的霍明就被人群淹沒了,慘叫響起,再一次叫回了徐啟的注意,他‘看’到了腦袋裡愉快飄蕩的金符,情不自禁撿起手邊的硃砂筆。
但當他想落筆時,卻發現乾淨的地面根本沒有黃紙給他寫,徐啟渴望的眼神落在不遠處的滿地黃紙。
關注徐啟動靜的白元英立即招來一疊乾淨的黃紙遞給他。
徐啟看到黃紙上染著血跡的手,順著手的方向看向白元英。
白元英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試試。”
看徐啟接過黃紙,黑衣厲鬼心下不安,它故意道:“白元英,你是病急亂投醫,一個剛剛被老夫手下的鬼控制的人,你也會將寶貝給他,哈哈,一個沒有主人的法寶,根本沒人能發揮它全部的力量!”
白元英轉身面對黑衣厲鬼,“是嗎,剛剛你不是還怕我獻祭法寶與你同歸於盡嗎?”
黑衣厲鬼:“你們人類貪生怕死,老夫已經比天同壽!何懼蜉蝣的搏命一擊!”
白元英故意激將道:“我們是壽命不長,你難道不是人死後為鬼,是畜生變的嗎?”
黑衣厲鬼冷笑:“你有功夫和老夫廢話,不如看看你身後要耗盡心血的可憐人。”
白元英猛然回頭,只見徐啟七竅流血,
“你也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犧牲他一人的性命要成就一張雷符,他被你的法寶控制畫成,離他沒命也不遠了!”
徐啟用手接著臉上流下的血,不讓他滴到黃紙上,筆下一次畫成的符已經金光漸起。
黑衣厲鬼暗道不好,竟是一次神蹟天成。
天上烏雲壓得更低了,似乎在醞釀巨大的劫雷。
黑衣厲鬼被天機鎖定,定在原地無法移動,頓時呲目欲裂:“小子,我小瞧了你!”他死死盯著氣息迅速衰落的徐啟。
徐啟腦中的金符虛影落在新成的符上,歡呼一聲升上天空和黑衣厲鬼面對面,挑釁地扭來扭去,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實體。
白元英及時扶住金符離體而出後,失去支撐般的徐啟,望著懷中只剩下最後時間的人,他問:“你叫什麼?”
“徐啟。”他臉上,手中都是自己的血。
抹掉徐啟臉上的血跡,白元英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將他的臉印入腦海深處。
白元英突然笑了,他說:“我叫白元英,到了地下,記得來找我賠你一條命。”
徐啟艱難地扯動嘴角,“好……”
重新回到人手上的硃砂筆再度滾落在地。
白元英放下徐啟的屍體,站起身,桃木劍遙遙舉向黑衣厲鬼:“十劫雷符,召來!\"
金色雷符上紫電流轉,迅速飛下穿入桃木劍,與此同時萬傾雷電同時落下,幾乎形成雷海,只一擊,這一地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