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喝醉酒後強吻了反派,還把人給咬了?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熱意攀爬上了殷紀的臉頰,殷紀渾身不自在極了,心底有點崩。
他糾結了許久,再度抬起視線,一臉視死如歸:“邢先生,對……對不起。”
看著那顯眼至極的痕跡,殷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吧,你乾的好事,差點酒後亂.性。
他垂著視線,等待邢子墨的批評,卻沒想只等來一聲淡淡的嗯聲。
殷紀抬起視線,瞅著邢子墨的表情,反派這是沒有生氣?
難不成……
邢子墨說:“過去把裡面的粥端出來吧。”
殷紀鬆了口氣,立馬轉身,剛走兩步,他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昨天,昨天我沒有做其他的吧?”
殷紀回頭看了一眼邢子墨的臉色,想要從邢子墨臉上的表情上判斷出昨天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但邢子墨的表情除非邢子墨願意,他又怎麼能看懂。
他心底有點失望,卻沒表現出來。
“有。”
邢子墨重重點頭。
殷紀的心立馬提了上去。
“做了什麼?”他心虛地問,想了又想,想破腦袋也沒想起昨天的記憶。
邢子墨理直氣壯地拖長了語調,笑看著手腳都透著緊張的殷紀,“昨天你喊我男朋友。”
殷紀:“……”
就這?
不對,有……有這事嗎?
他喊反派男朋友?
不可能的吧。
殷紀想從邢子墨的臉上找出邢子墨說謊的痕跡,但是他什麼痕跡都沒找到,收回視線,他緩慢地把頭轉回來,逃跑似的走到廚房。
等了兩分鐘,臉上的熱度散去了,他才把灶臺上熬好的粥端到餐桌。
軟到一抿即化的米粒,還有一點點豬肉,家裡的冰箱之前沒備這些東西,是反派弄來的。
反派昨天和他同居了。
他們現在怎麼弄,突然從牽手快進到了親吻,接下來反派找他約會,他……
殷紀很煩躁,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有點憋屈,又有點不自在,但想到昨天摁著人啃的人是他,還被留下來證據,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心事重重地吃著早飯,並未看見對面的人已經抬起視線,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視線亂飄了許久,勺子在碗裡挖了一下,嘴裡的口感不太對勁,殷紀低頭看了眼,碗裡的粥已經吃完了。
他剛想說吃飽了,抬頭就對上了邢子墨的目光。
兩秒後,殷紀慌忙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專心挖碗裡的空氣吃。
含羞草屬性的尖牙冷臉小狗。
邢子墨在心底給殷紀加了好幾個標籤。
“別想太多。”
邢子墨說。
殷紀嗯了一聲,緩慢地吃著空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邢子墨:“……”
吃空氣能吃飽?
慌亂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低著腦袋,連帶著那張臉上的冷意都消退了不少,邢子墨無奈地笑了笑。
一個禮拜前,和殷紀再試一試是他做的決定,做出這個決定的動機是三年前他看見的殷紀。
後面經過相處,他很快發現殷紀不像三年前那般,但他也並未對殷紀生出不喜的情緒,這一步的關鍵是殷紀的臉,還有就是殷紀的性格。
隨便逗一逗就害羞的小男朋友誰會不喜歡啊!
而且殷紀的性格很不錯,所以他就想這麼慢慢地談著。
只是,殷紀好像對他有很多誤會,特別是認知有點錯誤,不然也不會說出他不能幹壞事這樣的話。
到底是誰在造他的謠呢?
邢子墨腦海中閃過幾個人的名字,又一一排除。
可能性不大,殷紀接觸不到那些人。
那麼只有上個禮拜滾床單那件事了,殷紀果然是介意的,那件事錯確實在他。
邢子墨摩挲著勺子,沉吟地看向殷紀。
殷紀吃著飯,腦海中卻總是閃過邢子墨嘴唇上的傷痕,那是被他咬出來的痕跡。
他……一個禮拜前剛和人滾了床單,一個禮拜後的現在就學會了咬人。
這進步棒棒的。
就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