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件事。”

程識玥不明所以。

但還是點頭。

“好。”

倆姐妹就這麼上樓泡澡了。

至於為什麼程聞語一聽姐姐要去浴室，就想著跟上——原因有點意思。

倆姐妹年齡差十一歲。

從妹妹出生，程識玥那時候也才四五年級，從小千嬌萬寵的，還沒有已經當姐姐的意識，完全就是把程聞語當一個她心愛的洋娃娃玩具。

給她梳頭髮。

穿衣服。

洗澡都不在少數。

月嫂覺得自家大小姐這樣熱情，不應該打擊小孩的熱情，又能增進姐妹倆感情，都樂見其這種情況。

程聞語又黏姐姐。

導致懂事以來……

倆姐妹從小就泡一個池子玩兒。

沒多久，程識玥就上初中了，女孩子的身體發生了比較明顯的變化，兩人還是一起洗澡。

有趣的事情就在這兒——

程聞語那時候是個小豆丁。

全身肉嘟嘟圓滾滾的，小蘿蔔腿白嫩嫩，可程識玥已經抽條發育了，弄得小豆丁很好奇，抱著肉嘟嘟的小胳膊生悶氣。

她覺得自己和姐姐不一樣。

和媽媽也不一樣。

總之，小小的程聞語老問一些讓人害羞的小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她特別黏姐姐。

公司在黃金上升期，紀孟雲生了小女兒，以至於她對待工作太過於上心，忽視了對兩個女兒的一些照顧。

至於父親……

程晚謙還未患病時，滿心歡喜第二個小女兒的到來，手心手背都是肉。

程識玥已經上初中了。

成了大姑娘。

也難免顧及不到一些事情。

後來。

程晚謙去世。

程聞語長大了。

在小姑娘的記憶中，程識玥是比父母對她的影響更大的存在。

姐姐教給她很多東西。

都是女孩子，程識玥所有的一切都比妹妹早早經歷，初潮、發育、內衣選擇，在母親可能忘記關照的時候，姐姐充當了一個暖心的角色。

因此。

程聞語沒有迷茫。

也沒有同齡女孩子一樣的，對待這些事情的害羞和尷尬。

她習以為常。

在同學鼓起勇氣輕聲問她有沒有衛生巾的時候，程聞語點點頭，一把拿出帶有“可以找我借衛生巾”掛鏈的書包，大大方方在男同學面前遞給她。

還會關心別人：

“你肚子疼不疼，需要我陪你去嗎？”

這樣大方的性格。

讓她收穫了很多開朗可愛的朋友。

泡澡只是一件小事情，但在程聞語的童年世界裡，這是一個她和姐姐感情升溫的小時刻，時刻提醒她姐姐對她的愛與影響。

而且——

程聞語一直有個很奇怪的想法。

一個人泡澡太孤單了，有人說話，這件事才有意思起來。

不過……

程識玥工作開始，出去住了好幾年，程聞語淋浴好準備進浴室之後，見姐姐已經挽起來頭髮，光裸纖細的肩膀靠在浴缸邊緣。

指尖輕點。

她在和人發訊息。

程聞語突然害羞起來。

她扒拉著浴室門，喊了句：“姐姐！”

程識玥轉頭看了眼。

笑了。

“過來呀。”

程聞語發現今天的浴鹽球是藍色的，和浴缸的魚尾形狀很配，她開開心心脫掉浴袍坐進去之後，靠到姐姐肩頭看她的螢幕。

“是誰呀？”

程識玥亮起螢幕給她看，“問哥哥到學校了沒有。”

程聞語哦了一聲。

她感受到後背的水流按摩，突然好奇起來：“姐姐……你以後會和俞燃哥哥結婚嗎？”

程識玥輕笑。

“怎麼突然問這個？”

“好奇呀。”

程聞語眨巴眨巴眼睛，“所以會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