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著單薄卻凹凸有致的身材，簡單的深棕色皮扣帶和卡其色褲子。

她揹著皮包。

頭髮全部拉直。

程識玥沒有化妝。

露出原生的眉眉眼和嫩紅嘴唇，水靈，生動，一張極其上鏡又清素的臉蛋，不加任何修飾，引人視線。

像極了復古電影片段。

“好好看呀！”

程聞語圍著姐姐打圈圈，“姐姐你去拍照嗎？”

“差不多吧。”

程識玥看向紀孟雲，“為了找靈感……借鑑了一下媽媽二十年前的照片穿搭，好不好看？”

何止好看。

也很像。

紀孟雲彷彿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她輕聲道：“嗯，好看。”

這樣一來。

程聞語也沒有鬧著跟媽媽和姐姐出門，家裡司機驅車送兩人到約定的地點，沒想到，秦霧也來了，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前等著。

“紀總。”

秦霧先笑著打了招呼。

一眼就被挽著女王大人手臂的程識玥吸引過去，她嘖嘖兩聲，不敢造次說些什麼，和程識玥低語，“絕了，誰給你的主意？”

“你不化妝也太水靈了！”

“沒見過啊？”

程識玥和她解釋靈感來源，“當然是我美麗的媽咪大人了，她二十多年前的穿搭，簡直是現在的復古模版。”

“那是當然。”

秦霧想也不想，“你也不看看你傢什麼水平。”

紀孟雲聽著兩人一捧一誇。

唇角上揚。

經理將二人引入包間。

裡面人紛紛起身。

“紀總。”

“紀總，榮幸。”

“秦大經紀人也在？”

秦霧也是圈子裡的老人了，身份放在這兒，又是紀孟雲親自帶來的，讓幾個導演也適當提了句名字。

紀孟雲坐到主位上。

彷彿已然習慣這是自己的位置。

“諸位坐吧。”

“是。”

程識玥全程微笑。

那位大導演一眼看到了她，主動起身詢問：“紀總，這位是……”

“我女兒，程識玥。”

紀孟雲一說完，導演和旁邊的製片人以及助理，面面相覷一番，帶著真心的讚歎：“不愧是紀總的千金，程小姐真是天人之姿……”

“謬讚。”

程識玥點點頭。

紀孟雲難得在生意場上露出淺笑。

示意秘書將合同拿過去。

“是這樣，目前《玥》的版權協議，讓我司法務部和秦霧擬出來了，蔣導先行過目。”

“好。”

蔣導目光這才從程識玥身上下來。

接過合同。

待看到略顯苛刻的內容改動限制，以及演員的挑選干預，他作為一個內地全出精品電影的掌鏡導演，都忍不住皺眉。

這條款……

說實話，根本看不出要簽出去的誠意。

《玥》實在珍貴，近幾年在文學界引起了軒然大波，畫面感和鏡頭感都到了文字無法雕刻的程度，能拿下首版權也是不敢妄想的。

蔣導想了想。

待看到最後一句話時……連名字都沒看清，就心頭一緊。

荒唐！

還準備帶資進組！

“怎麼了？”

身邊的製片人小心翼翼發問：“蔣導，有什麼問題嗎？”

蔣導一言不發。

一臉冷意。

服務員陸續上菜。

紀孟雲談生意從不碰宴會上的菜色，帶著女兒就不一樣，無論是程識玥還是程聞語，都是負責吃吃喝喝的那個。

她囑咐幾句。

服務生立馬上前佈菜，恭敬地放到程識面前，“程小姐，請。”

“謝謝。”

程識玥笑了笑。

既然媽媽還把她當小朋友……

那她就好好吃口。

秦霧忍不住點幾句：“控制身材……算了，吃吃吃，等魔鬼訓練的時候有你鍛鍊的。”

程識玥趕緊又吃了口。

“蔣導考慮得怎麼樣？”

紀孟雲似乎感受到了場面的凝滯，笑了笑，“看來……蔣導是對我女兒有些不滿意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