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清妍抿緊唇瓣，壓住上揚的嘴角，“那個兮兮，你冷靜一下……”

“我！很！生！氣！”

黎兮越說眼睛都紅了，“我最討厭表裡不一的人了，還有不懂分寸的男生，我都和他不是很熟，他憑什麼——”

“他親你了？”

程識玥突然發問。

黎兮一下子被問題砸懵了，火消了大半，“……沒。”

程識玥立刻乘勝追擊：“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或者堵著你不讓你走，必須回答他的問題？”

黎兮瞪大眼睛。

她嘴巴動了下。

最後垂下腦袋：“沒有。”

她下意識想回答是，可是程識玥一個一個問題反問，她就發現了，當時的情況和自己描述的有一點點出入。

梁湛確實拉著她了。

可手勁兒不大。

他也靠近她了，也只是站在她面前，而她因為突如其來的單獨相處有點慌，退到牆角找安全感，他全程除了牽她手就沒碰到她。

“他臉很臭？”

程識玥繼續問。

“對！”

這是黎兮唯一確定的地方，“他說話就和在命令別人一樣，好像我不回答，他下一步就要……就要……”

“你平常看小說漫畫麼？”

程識玥突然跳轉話題。

“啊？”

黎兮一時間瞪圓了眼睛，“……你怎麼知道呀？”

程識玥：“……”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溫清妍作為全程觀戰的人，不明白黎兮為什麼突然生氣，又在程識玥短短几句話之內熄火。

“你們在說什麼呀？”

“沒事。”

程識玥先揉揉她的腦袋，“你先去洗漱吧，我來勸兮兮。”

溫清妍左看看右看看。

“那好吧。”

等人一走，程識玥一把摟過眼睛還紅紅的黎兮，捏她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梁湛問你問題的時候，語調一直沒什麼起伏吧？”

“……好像是。”

但黎兮一口咬定：“可是他就是臉很臭！”

“那是他天生臉臭。”

程識玥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還有，不許臆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理活動，還有人家下一步動機，現實不是小說和漫畫。”

“梁湛就是單純問你問題。”

“兮兮寶貝，你在國外留學這麼多年，沒談過戀愛吧？”

黎兮：“……”

“……誰說的！”

程識玥：“撩帥哥和短暫的crush不算哦～”

黎兮十分喪氣。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呀！”

程識玥笑出聲。

“好了！”

“我猜猜——你就是對梁湛的突然靠近有點彆扭，又有點生氣，你覺得他和妍妍約會三天回來，問你這些問題，你覺得很冒犯是不是？”

黎兮猛地抬頭。

又點頭。

“他才和妍妍約會回來，就想著和我進一步瞭解！”

“好沒有分寸！”

程識玥點點頭。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把票並給梁湛了，他本來想選你，可是你走了，為了怕妍妍一個女孩子留島難堪，他才這樣選擇的呢？”

黎兮一言不發。

“是不是有道理？”

程識玥坐下在她身邊。

黎兮卻欲言又止：“我……”

“我突然想起來，我那天找了梁湛，說把票都給他，讓他一定要選妍妍。”

程識玥輕微挑眉。

還有這回事？

黎兮一下子意識到什麼不得了的結論，她雙眼瞪大，先是不可思議，又噌地一下鑽進去被窩，把自己埋起來。

“怎麼？”

程識玥隔著被子摸她腦袋，“意識到梁湛喜歡的是你了？”

黎兮一下又鑽出來，臉蛋紅溫，趕緊噓了一聲，“別說了別說了，我還罵了他一頓，怎麼辦怎麼辦我都快尷尬死了——”

“下次道個歉。”

程識玥給出方案。

黎兮癟了癟嘴。

“要面子啊？”

程識玥還不忘推波助瀾一把，“剛開始來天天委屈，說沒人投票給你，喜歡你，可焦慮了，現在有了你還像小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