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一大早,別墅就上演了另一場早晨驚魂,原因是周栩許被工作人員的動靜吵醒,起得最早,乾脆下樓把豆漿打上。
這個時候。
節目組的人分成兩撥。
一部分人從三樓下來,一部分人在客廳,兩行人浩浩蕩蕩地出去了。
周栩許全程皺眉不解。
直到六點四十。
原本這個時間——
盛葭和程識玥都會在運動區出現。
可是今天超時了十五分鐘,別說她們兩個最自律的,女嘉賓裡沒一個人下來,周栩許本來也睡不著了,就上了三樓想叫個早。
等了三五分鐘也沒人開。
他請示過後推開門。
空無一人。
他只好回到了自己宿舍,先是敲了下浴室的門,被一大早下半身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梁湛腹肌閃瞎眼。
“你先穿件衣服吧。”
周栩許說完,又去喊了莫名晚起的俞燃。
後者坐起來。
除了睡眼惺忪的樣子,臉頰還泛著淡淡酡紅的樣子,似乎剛從夢裡驚醒。
“你沒事吧?”
周栩許試圖給他摸一下額頭。
俞燃伸手阻止了他。
“……我沒事。”
俞燃有些不太自然地屈起一條腿,手搭在腿上沿的位置,雙手交疊,看起來比平時乖巧了不少,很符合他目前最小的年紀。
“你剛剛說怎麼了?”
周栩許:“我們別墅的女生們都不見了。”
俞燃:“?”
剛擦完頭髮走來的梁湛:“……大早上不用講鬼故事,要說就把前因後果說清楚。”
周栩許一臉無奈。
指了指天花板。
“不信你自己上去看。”
梁湛已經換好了褲子,浴巾在脖子上搭著,半遮未遮著白皙的肌肉,他從行李箱拿了件新的襯衫穿上。
開啟門往上去了。
周栩許看向還在發呆的俞燃:“你不起來麼?”
“嗯。”
俞燃準備掀開被子下床。
他看到還站著不動的周栩許,又沒了動作,“怎麼了?”
周栩許十分好奇——
“你剛才是在做夢嗎?”
俞燃抓住被子的手一頓,平靜看向他,“沒有。”
“是嗎?”
周栩許柔柔一笑,“抱歉,我沒怎麼見你睡過懶覺,你平時起的比我早,今天……我喊你好幾遍,沒什麼不舒服吧?”
俞燃搖搖頭。
“沒有。”
噩夢……
這和他夢到的完全不沾邊,如果真的要說,應該說,是美夢。
俞燃垂下眼睛。
與此同時,他背對著周栩許的那隻手,不由自主收緊了被子,面上還是很平靜,朝周栩許示意了一下洗手間。
“你要用嗎?”
“當然不。”
周栩許聳了聳肩,又問:“你想吃點什麼?”
“都行,謝謝。”
俞燃點頭示意。
他看著周栩許轉身離開。
帶上了門。
俞燃這才起身,他頓了下,繞到行李箱前拿出換洗的衣服。
走進洗手間。
俞燃反手關好門,他手指落下,隨手將衣物放在大理石臺面上,出了一會兒神。
他撐在洗手盆兩側。
看向鏡子。
他雙頰還有些沒消下去的紅色,眼神比起平時的冷靜,出現了一絲迷離——很陌生,也很清晰,是他今早夢中那種意亂情迷。
俞燃捏緊拳頭。
可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出現了周栩許喊他前一刻,他睡夢中的場景——女孩兒依舊帶著那個可愛的粉白色貓耳朵。
真的很襯她。
她很白。
無論哪裡都是。
那種白皙,區別於普通顏色的任何一種,無論是多美的顏色,也並不能讓他記憶深刻,那種面板的白……是獨屬於男人視線範圍內的生理性刺激。
對,僅限於男人。
在他荒誕的夢中——
那隻因遊戲惡作劇,戳他掌心的柔軟手指,轉移了方向。
不再是隻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