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討論《玥》劇本改編時不時就要熬夜回訊息，程識玥有點習慣了。

但和俞燃待在一起……

她就不免嬌氣起來了。

“先睡會兒。”

俞燃看了眼手錶時間，認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我幫你卸？”

程識玥笑了，“你會？”

“可以試試。”

俞燃看過一兩次她操作，覺得並不是很難，程識玥也很想和他多待一會兒，打破那個睡覺前俞燃必回學校的魔咒。

她答應了。

兩人到家已經凌晨了。

俞燃認認真真學習了一番卸妝知識。

“就這些。”

程識玥囑咐了一番。

把托盤裡的東西推到他面前。

“來吧！”

她走到小沙發坐下，仰著頭，感受到臉上溫柔的力道，放心把自己的臉交給他。

一開始還好。

俞燃很認真。

到了後面，她感受到他給她洗著洗著臉，親了口她嘴角，彎唇一笑。

“……你們家技師還偷吻顧客啊，投訴。”

俞燃也笑。

“下次不會了。”

“真可憐，一個月掙多少錢啊，告訴姐姐——”程識玥玩上癮了，在他給自己塗面霜的時候，勾他下巴，“長得真好看。”

俞燃也陪著她演。

眼神掙扎。

還是鼓起勇氣道：“你好小姐，我們是正經小店，請你不要動手動腳。”

“哈哈哈——”

程識玥要被他可愛死了。

結束後。

俞燃捧著她白白嫩嫩的小臉，認真檢查發現很乾淨之後，他拿上自己的小挎包：“不早了，我先回學校了。”

“現在嗎？”

大半夜的。

程識玥不想讓他一個人打車回學校，“很晚了，今晚在這兒睡吧。”

俞燃牽著她的手一頓。

眼神也有些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又覺得經由自己的口吻說出來之後……

會有些不好。

“怎麼了？”

程識玥晃了晃他的手，“客房空著也是空著，你難道認床呀？”

俞燃心下一鬆。

不知道為何，他雖然覺得這件事情很合理，可看清面前女孩兒眼底的笑意時，他還是有種被她調戲的感覺。

“嗯。”

俞燃遲疑了一會兒。

還是點了頭。

他從不在程識玥家裡待到這麼晚，大半夜的，他和她在她的臥室，任何一個條件，都能令他喪失一貫的冷靜自持。

剛才卸妝勉強算得上正事。

現在……

俞燃眼神不敢在她身上過多停留，勉強說出一句很正常的話：“……我回房間洗澡了。”

“去吧。”

程識玥放開他的手。

“等等——”

她又囑咐他一句：“睡覺之後門要關，不然客房我沒訓練過頭頭，它估計會進房間半夜跑到你床上睡覺！”

話題突然可愛起來。

俞燃笑了。

“好。”

“還有！”

程識玥發現說不完，乾脆牽著他往客房走，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男士睡衣褲遞給他。

見他眼神疑惑。

她笑道：

“洗乾淨的啦。”

“我本來想著，你偶爾週末待在我這裡，午睡或者住幾天，早就給你買了睡衣和家居服的，結果……你一次都沒機會穿。”

她眼神控訴。

先不說這番話的含義。

俞燃承受不住她眼神裡這樣潤物細無聲的委屈，不由自主抬手，捂住她眼睛，“……不許這麼看我。”

說完。

他掌心肉覆在女孩兒柔嫩的臉頰上，感受到她長睫毛一下一下劃過。

反覆。

彷彿撩撥在他心臟之上。

手。

差點就抖了一下。

“就要看！”

程識玥卻拿開他的手，踮起腳親他一口，“好了，不逗你了，去洗澡吧——”

俞燃靜靜盯著她一會兒。

放了手。

程識玥剛走到門口，又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握著門把手探出腦袋，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