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鳴玉的聲音無比的冷靜?"她還活著?我們得想想怎麼才能找到她?"
她不是在胡說?因為知道真相?所以她知道阿瀾不可能死?
這虛幻世界要崩毀?有兩個辦法?一是徹底毀掉輪迴鏡?二是阿瀾死亡?
但是現在一切都還好好的?那就說明阿瀾也沒事?
只是??
鳴玉皺起眉?想到阿瀾出事的那一天?世界忽然動盪起來?有一點要崩毀的跡象?
雖然很快又穩定了?但是那異常她還記得?
那說明阿瀾本來差點就要死了?只是出了什麼意外?她才又活了下來?
"找到溫遇?我們就能找到她了?"鳴玉眼中閃過一絲暗芒?說道?
"溫遇?"陸紫焉皺起眉?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溫遇為什麼要這麼做?寧願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他的目的是什麼?
忽然又擔憂起來?"靖王還沒撤兵?但是殿下的情況??"
"靖王很快就會撤兵?"鳴玉的語氣無比篤定?"他不會再出兵進攻了?"
"為什麼?"陸紫焉擰眉?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
鳴玉冷聲道?"你以為他是想幹什麼?攻下蘭陵城嗎?不?他只不過是想要殺了阿瀾而已?如今目的達到了?不撤兵還留下來幹什麼?至於選擇用這種方式--"
她冷笑了一聲?笑容裡滿是嘲諷?"可能是想證明什麼吧?但是騙得過別人?騙得了自己嗎?我倒要看看他衛沉音是不是真的從此就道心堅固牢不可破?"
"你說什麼??"陸紫焉神色驚愕?沒注意她後面奇怪的話?只注意到前面的關鍵?
靖王這麼大張旗鼓?就只為殺掉阿瀾?這怎麼可能?
鳴玉只覺得心冷極了?也不在乎他信不信?她也知道她這說法在別人看來有多離譜?
仰頭看向天際?她一雙眼睛暗沉沉的?心想靖王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
還是??
她心頭剛剛浮現出一個猜想?忽然裡面傳來驚呼?"殿下?"
"滾--?"洛長天暴怒沙啞的聲音?
陸紫焉和鳴玉急忙轉身衝進去?
牧瀚等人正床床榻上的洛長天死死按住?頂著洛長天要殺人一般的駭人目光?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殿下?"牧瀚懸著心勸道?"太子妃出事?是臣的錯?一是沒有查明事實還太子妃清白?二是沒有洞察那賊子的偽裝?竟然讓他害了太子妃?臣願意承擔責任?稍後殿下便是要殺要剮?也絕不會有怨言?但是現在靖王還未撤兵?在外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攻打過來?請殿下先以大局為重?"
吳長嶺緊跟著跪下?"屬下也有錯?若不是屬下無能被溫遇那賊子囚禁起來?也不會他頂著殿下的身份肆無忌憚也沒人揭穿?"
陸紫焉上前幫著牧瀚等人壓制住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洛長天?嘴上什麼都不說?可是他是心裡最為愧疚的一個人?
那天早上"洛長天"吩咐他去辦事?他聽著情況緊急?竟然沒有多想就相信了?卻沒想到那根本就是溫遇支開他和鳴玉的詭計?
等他們發現不對勁趕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臣願意領罰?"地下嘩啦啦跪了一片?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在夜襲當晚受傷的殿下?竟然會是假的?
對於洛長天的身份問題?洛長天身邊知情的只有吳長嶺?還有陸紫焉?
洛長天從十來歲開始就患上了一種怪病?每個月的月初都會莫名其妙地陷入昏迷?至少要持續一天時間才會醒過來?
這一開始沒什麼?但是等他手中權力漸漸壯大?這樣的怪病就帶來了各種各樣的麻煩?有一次在戰場?被敵方發現他的異常?趁著他在昏迷當中?軍中沒有主帥之際?發起了進攻?
那一次損失異常的慘重?是洛長天上戰場以來的第一個敗仗?
那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吳長嶺?但是吳長嶺也拿他這情況沒辦法?恰好在這時遇見了溫家被流放的原配嫡子溫遇?發現對方竟然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洛長天心裡就有了個冒險的想法--他將溫遇培養成了自己的替身?在每個月的月初代替他出現在人前?
那時候他身邊還沒有陸紫焉?知情的只有吳長嶺?以及傅清窈的父親傅堂?傅清窈也是因這關係無意間知道了他的秘密?
當時傅堂勸過洛長天?說這樣做十分危險?但是洛長天自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