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盤腿而坐。
石堅輕哼一聲,則去往大門處。
望著門外的大雨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
雨一直下。
傍晚了,依舊未停。
對此,寧川無奈聳了聳肩,朝慕婉兒道:“看來,我們得在這裡留宿一晚了。”
慕婉兒託著個小臉:“只能如此了,對了,石堅說在床下發現狐狸毛,寧川你說那流浪漢是不是狐妖呢?”
寧川微微一怔。
心裡五味雜陳,若是原主殺的,那原主是狐妖?
也就是說自己這身軀是狐妖之軀?
還是綠毛狐狸?
瑪德,紅毛白毛也行啊。
綠毛,怎麼聽都膈應。
就在寧川心中久久不能釋懷時,一陣女子哭泣聲在外面響起。
而門邊的石堅睜大眼眸,指著門外結結巴巴道:“
鬼,有鬼!”
說完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往後挪。
“鬼?”
寧川和慕婉兒相視一眼。
立馬起身跑到門邊。
只見大雨中,哪有什麼鬼。
不過方才聽到女子哭泣聲倒是真的。
“咦,寧川,你看那是什麼?”
突兀間,慕婉兒捂著小嘴指著院子地面,很是驚訝。
寧川一愣,仔細看去。
只見大雨中,院子裡有一雙小小的紅色繡花鞋。
記得之前進來時,並沒有的。
“別怕,鬼又怎樣,我們抓的鬼還少嗎?”
寧川愣後,出言安慰。
心裡卻格外警惕起來。
這地方,或許還隱藏石堅堂哥堂嫂鬼魂。
轉眼,天黑了。
寧川點燃一根舊蠟燭,坐在臥室床榻上沉思。
慕婉兒無趣,在一旁玩弄著小銅鈴。
至於石堅,似乎被嚇破了膽子,此刻在正廳角落蹲著呢。
啪嗒啪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一名溼漉漉的嬌小婦女用破傘遮住雨滴,跑了進來。
“真是見了鬼,路上摔了一跤,傘摔壞了。”
婦女謾罵了幾句,看到正廳角落蜷縮的石堅,愣了一下:“咦,石堅,你怎麼來這裡了?”
石堅見到婦女,也是微怔:“肖寡婦,你,你怎麼也來了?”
聽聞“寡婦”一詞。
肖雙雙不打一氣來,插著腰指著石堅就是破口大罵:“還不是你這傢伙拉著我丈夫喝酒,他摔死了我才成為寡婦的?”
“你這傢伙在老孃身上動時,一口一個‘雙雙’的叫,如今竟叫我寡婦,有良心嗎?”
“……”
隔壁臥室裡。
寧川和慕婉兒吃瓜吃得嘴巴長得老大。
這肖寡婦,還挺彪悍的嘛。
石堅被肖雙雙這麼一吼,也清醒了些,結結巴巴道:“雙雙,這裡有鬼,我們快走吧。”
“鬼?”
“哼,半夜爬上我床上時,怎麼不怕我那死鬼丈夫找你?”
肖雙雙依舊有氣,開口就叭叭數落。
“噓,小聲點,隔壁有人啊。”
石堅連忙爬了起來,跑過去捂住肖雙雙的嘴巴。
生怕她再說出見不得人的事來。
“有人?”
肖雙雙一愣,目光看向了燃起蠟光的臥室。
見到床上的寧川和慕婉兒,眉頭皺了皺。
片刻一巴掌拍開石堅的手,邁步走了進去。
抱著手臂道:“呦,這不是寧公子嘛?怎麼,又要進京趕考,還帶了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