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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紹辰清冷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情愫。

鬱婉聽著他的話，心莫名的發慌。見一個人，說另外一件事，難道……

眼底閃過一絲清明，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絕的恐慌。不會是她想的那樣，不會，一定不會。

心裡不斷進行自我催眠，鬱婉不想面對現實。

直到炎伯從一個下人的手中，接過炎嬸的輪椅，一步步的推到冷紹辰和顧甜心的身邊，直直的面對鬱婉，她才不得不面對。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她不是死了，她不是已經死了？”

鬱婉不敢置信的咆哮，她連連搖頭，隨後兇狠凌厲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冷紹寒的身上。

若不是還有那麼多人在場，鬱婉真的想抓著冷紹寒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紹寒不是已經動手了嘛？那種藥注射到身體裡，怎麼可能活？炎嬸怎麼可能沒死，她怎麼可能好好的坐在輪椅上？

不，不對……

鬱婉連連搖頭，眼底的驚恐越來越濃。

重點不是炎嬸還沒死，而是她已經醒了。看那溫和中帶著薄怒的眼神，說明炎嬸的意識很清醒。

她什麼都記得，她什麼都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

身子有那麼一瞬的疲軟，鬱婉幾乎支撐不住。

她做了無數的準備，算了所有的可能，可偏偏算漏了炎嬸。

看著鬱婉一臉害怕的樣子，炎嬸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弧度，“鬱婉小姐，幾天不見，我就變得這麼可怕了嗎？”

“……”

聽到炎嬸的聲音，鬱婉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才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將鬱婉的模樣看在眼裡，炎嬸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鬱婉小姐貴人金口，想來是不願意和我這老婆子說話，那還是我來說吧，也免得累到了鬱婉小姐。”

輕飄飄的說著，炎嬸的手，緩緩抬起。

炎伯會意，輕輕的伸手，讓炎嬸手搭在他的手上。

“這雙手腕，過了這麼久，還能感覺到疼。錐心刺骨，夜不能寐，鬱婉小姐，你知道那種滋味嗎？”

鬱婉連連搖頭，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疼就去看醫生，和我有什麼關係。”鬱婉言辭決絕的否認。

她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手裡有冷懷安這個籌碼，她可以威脅冷紹辰。

可是，若是承認了炎嬸的事，那便是授人以柄。即使她能贏冷紹辰一時，可稍後一旦冷懷安平安，冷紹辰就有了由頭，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虐死。

鬱婉想的這些，所有人都想的明白。

根本不用冷紹辰吩咐，炎嬸就已經開口了，“鬱婉小姐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這麼一個隨時都能被人推下樓的糟老婆子，抵不上你厲害。不過……”

拖著長長的尾音，炎嬸的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那種語氣，讓鬱婉隱隱覺得發慌。

就在這時，炎嬸淡淡的開口繼續，“不過，我老婆子活了一輩子，被人傷過一次，就不允許被人傷第二次。”

上一次的傷害，讓她沒了孩子。

這一次的傷害，讓她險些沒了命。

她不可能再忍。

況且，鬱婉的狠，並不只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顧甜心。若是她這次放過鬱婉，那下一次，被從樓上推下來的，就可能是顧甜心。

人都說，為母則剛。

她這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但她看著冷紹辰從小長大，真的將他當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

冷紹辰的老婆，和她的女兒、兒媳，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就算是為了顧甜心的安全，她也不可能容忍鬱婉。

放在炎伯手上的手微微用力，炎嬸讓他攙著，藉著他的力道，緩緩站起來。

平視著鬱婉，炎嬸冷冷一笑，轉身看向冷紹辰。

“大少爺，若是我老婆子作奸犯科，犯了法，你能看在我伺候你多年的份上，保我一條命嗎？”

炎嬸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振。

鬱婉聽到她的話，猛地看向冷紹辰，一股不好的預感有人而生。

冷紹辰和顧甜心同時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炎嬸。冷紹辰嘴角噙著淺淺的笑，重重點頭。

“你放心，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不論哪樣，我都會站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