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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君景浩的問話，肖臨一臉鐵青。

只不過，他並沒有開口。低頭繼續給楚夜做檢查，他的臉更沉了不少。

肖臨不說話，君景浩的心愈發的不安。楚夜的異樣，他都看在眼裡，他自然知道這件事詭異。

楚夜的狀況，只怕不好。

救護車一路奔向醫院，肖臨直接帶楚夜去了病房。

除了君景浩之外，肖臨將所有人都攆了出去。整個房間，死寂的厲害。連他們彼此的呼吸，都帶著一股沉重。

良久，君景浩才開口。

“肖臨，楚夜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蹙了蹙眉，肖臨這才看向君景浩，“如果檢測不錯的話，應該是……毒品。”

艱難的擠出最後的兩個字，肖臨煩躁的坐在床邊。

“毒品？”

君景浩的目光，也有一瞬間的呆滯。

腦袋裡猛然閃過剛剛的情景……

楚夜一直拖著莫廷晏，不讓他靠近。在他接近莫廷晏的時候，楚夜甚至不惜直接抬腿踢他。楚夜暴躁、楚夜神志不清動手打人，楚夜臉色暗沉疼痛難忍直至昏迷不醒……

想著之前的重重，君景浩之前想不通的事，一下子都想通了。

“是剛剛的那煙，莫廷晏的那煙有問題。”

肖臨點點頭，沒說話。

房間內很靜，可是很快，就被楚夜的哼唧聲打破。那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的凸顯出痛處，演變成嘶吼。

“楚夜……楚夜你醒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

“楚夜……”

君景浩和肖臨，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彎腰，站到楚夜的床前。

只見臉色蒼白的楚夜，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的眼底，帶著濃郁的的赤紅，嚇人的厲害。

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連連。

楚夜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薄唇瓣上瞬間暈出血色。

肖臨心慌，他知道，很多人會因為疼痛失去意識，咬傷自己的舌頭。他急忙拿過旁邊的一卷紗布，扯出一半卷疊成塊，塞到楚夜的唇邊。

“張嘴，咬著。”

楚夜聽話，他努力剋制著身體內一波波的痛處。顫抖的張開嘴，他冷冷的吐了兩個字。

“出去。”

隨即，他的牙緊緊的咬上紗布。

他怕，他怕自己的下一刻，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會動手傷人。已經打了君景浩，他真的怕自己再打到誰。

聽到楚夜的話，肖臨咬咬唇，“景浩，你先出去等著。把門鎖上，不論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

“可是。”

“出去吧，我在這裡陪著他。”

肖臨聲音冷冽的，霸道不容拒絕。他知道楚夜需要發洩，可終究不放心將他一個人流下來。

君景浩也知道，楚夜的情況不樂觀，看他毒癮發作的狀態，似乎特別的強烈。留下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重重的點頭，君景浩沉著臉出去。

病房的門被關上，肖臨這才開口。

“如果痛到忍不住，那就發洩出來吧。”

嘴被堵著，楚夜卻緊緊的握著拳頭，衝著肖臨連連搖頭。那股隱忍，甚至超出他自己的想象。

肖臨看著，眼睛不由的泛紅。

“莫廷晏的毒品，是經過精心調配研製的，濃度極高，你吸了那些煙，甚至比注射了還厲害。想要擺脫毒癮，只能靠你自己。”

輕輕淺淺的話裡，帶著濃濃的顫抖。

肖臨是醫生，不是第一次見到吸毒的人，可是真當在自己面前，飽受折磨的人是自己人的時候，他的心會疼。

毒癮發作，痛苦難當。

可是即便如此，楚夜也還有一絲的意識。

他聽得懂肖臨的話，他更懂，毒癮的剋制，只能是一個人與痛苦相互抗爭。

臉上的汗水越來越濃，他緊握著的拳頭，幾乎要被自己的捏碎。

他想要讓自己像是個死人一樣，定定的躺在床上，熬過這一次的痛。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區區毒癮，根本奈何不了他。

然而，體內的那股痛處傳遍四肢，直衝大腦，他經受不住。

身子掙扎，楚夜一個翻身就倒在了地上。頭碰在床頭的桌上，發出一聲巨響，腦袋疼的發懵，愈發的混沌。

“楚夜……”

即便知道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