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還有,林嘉意要見白傲,就直接去找白傲不就行了,何苦讓她從中牽線搭橋,帶這個無所謂帶與不帶的話呢?
林淺芸心裡不解,索性問了出來。
“為什麼要我帶話?”
“老朋友見面,總要有約才顯得禮貌。顧太太只要告訴白傲,老白家的人來跟他算算賬,讓他帶好東西過來,他自然懂。”
林淺芸越聽越林嘉意的話,就越糊塗。
老白家的人……
林嘉意不是林家的人嗎?跟老白家又是什麼關係?
林淺芸想不通,但她總覺得,這是個坑。她不應該接近,不應該觸碰,不應該答應。
抬頭對上林嘉意的眸子,林淺芸輕笑。
“如果我不帶這個話呢?”
“顧太太做人何必這麼冷硬?”
說著,林嘉意輕巧的抬手,將林淺芸已盡的茶杯續滿,嫋嫋茶香,再次鋪面。
林淺芸眉頭微蹙,卻對這貼心,生不起一絲好感。
“冷硬?林先生是在國內長大的嘛?我想,相比於冷硬,國人更喜歡另外一個詞,叫骨氣。做人冷硬,是傲骨使然,也是原則和底線使然。這點,林先生不懂?”
林嘉意挑挑眉,不由的攤攤手。
“不是不懂,而是相較於骨氣,我更喜歡另外一句話,叫做再硬的骨頭,也敵不過好的剔骨刀。剛好,我就是那把好刀。”
溫潤,卻又寒厲。
威脅的味道,瞬間在他和林淺芸之間蔓延。
林淺芸活了半輩子,雖說沒經歷過太大的風浪,可這一年多來和顧甜心一起面對風雨,人也見了不少。
她能感覺到,林嘉意比她預想的還危險。
即便她口口聲聲說看得透生死,也不怕死,可是真當面對林嘉意,想要從容的和他博弈的時候,她還是不敵。
心,微微有些亂。
林淺芸許久才逼迫著自己慌亂的心,漸漸沉穩下來。
“林先生是個自信的人,可有時候,自信過度就是自傲,自傲過頭就是自尋死路。”
“顧太太提醒的對。”
“……”“不過,我也想提醒顧太太一句,人應該看清現實。比如雲藝,當初如果看得開點,嘴能松點,何至於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被關了那麼多年?顧太太,你知道那種每天
見不到太陽,只能在黑暗和陰冷中苟活的滋味嗎?我想,應該很難過吧?”
聽著林嘉意的話,林淺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剛剛歸於沉寂的心,再次有些慌亂。攥著茶杯的手,不由的收緊。腦海裡,不由的閃過雲藝的過往。不止一個人跟她說過,那些年,雲藝被關在地下室裡,是怎麼過的。暗無天日,苟且苟活苟延殘喘,若不
是她的信仰和信念,想來她也支撐不到逃離的那一天。
雲藝的苦,她能夠相見。可是,這些林嘉意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身份,應該不只是沿海傾城那黑暗會所的背後人那麼簡答吧?他和李明坤,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這次出現,要見白傲,為的又是什
麼?
林淺芸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這些疑問,將她心頭的恐懼,都不由的衝散了幾分。
許久,林淺芸都沒有開口。一方面,是因為她心裡的疑問太多,另一方面,是她心裡清楚,一旦開口,就必須要強勢。否則哪怕只是語氣上的示弱,也是一種失敗。一旦失敗,等待她的,將是如待
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
屈辱,而又沒有尊嚴。
見林淺芸不說話,林嘉意也不逼迫,他只是自顧自的飲茶,高雅又閒適。
這破舊不堪的林家老宅,瞬間變得很靜。
連呼吸聲,都那麼清晰。
……
戀心別墅。
王姐買好了東西,從超市回來,又做好了飯菜,可依舊沒見到林淺芸回來。
她這心裡,愈發的不安。
她打電話給林淺芸,可林淺芸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最後,王姐沒有辦法,索性打電話到冷氏醫院,報了肖臨的名號,讓他們幫忙聯絡林淺芸。
只是很快,肖臨就回了電話。
“王姐,阿姨沒來過醫院。”
“這怎麼可能?”
“真的沒有,我的人各個科室都查過了,為了防止疏漏,我也調取了監控,阿姨真的沒來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