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九。
“那個高一的學生?”
班裡這幾天對後頭總來旁聽課的小孩兒……說得挺多。
有些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些人則是,覺得可笑。
“嗯,這不是扯嗎。”
如果你一個高一生能同時把高一高二的課都學進去了,那他們這些人算什麼?
“哎,就你。”前面有人從座位上轉了過來,叫林道西。
林道西提著書包,進了最後面的座位上。
她說過的,這位置……沒人坐。
“高一的!”
林道西抬頭看過去,指指自己。
“就你。”說話的人問她:“你學什麼了?”
“大概就是……你們學什麼我學什麼。”林道西攤手。
高一下課了,所以她又跟著高二開始上課了!
“你是天才嗎?”那人又問。
林道西聳聳肩。
天不天才不知道,反正還算是不太笨就是了。
晚上放學,林道西又是一個人。
她原本就不屬於高二九,除了宋鳴幾乎沒什麼人同她打招呼。
獨來獨往。
高令歌家。
衛秀珍和高錦年去接了高晴放學。
高晴復讀了。
前一次考試,發揮得有點失常,能去的學校實在是太差勁了,高令歌考慮來考慮去還是讓高晴復讀了。
今兒高令歌加班,實在沒有辦法,高錦年和衛秀珍來接的孩子。
高令歌對衛秀珍……依舊是愛搭不理,可她沒有辦法對高晴置之不理。
高晴整個人的狀態,特別差。
她是復讀生,原本年紀就比班級裡的那些人要大一點,加上……高晴不願意去結交朋友,就搞得形單影隻。
衛秀珍一見高晴從校門裡走出來,身邊連個同學都沒有,一口氣頂到了嗓子眼。
伸手去接高晴的書包,高晴避開了她媽的手。
衛秀珍神情有些落寞。
高錦年看見妻子的臉色,訓斥高晴:“高晴,人人都可以埋怨你媽,你不能埋怨!你舅舅乾的事情,如果連你都認為你媽是幫兇,別人怎麼想?”
高錦年就覺得高晴這孩子……較勁。
又不是什麼兩旁路人,這是你親媽,你甩臉色給誰看呢?
“我沒埋怨她,我就是不想見她。”高晴視線略過父母,揹著書包一個人走了。
高錦年還要說什麼,衛秀珍扯扯丈夫的手臂。
示意高錦年別再說了。
“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
你舅舅是闖了天大的禍,可禍害到所有人也沒連累到你,你擺臉色給誰瞧呢?
兩人跟著高晴到了高令歌家的樓下,正好走到門口,高令歌提著袋子下班了。
高晴伸手去接她姑手裡的袋子,高令歌看了一眼弟弟弟妹,話也沒有多說,轉身進了樓棟。
臥室裡,高晴對著書本學到了十點半,可學進去多少隻有她自己清楚。
強逼著自己去學。
她不努力,她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
埋頭剛準備寫試卷,結果鼻血流到了捲紙上都是。
“怎麼弄的?快仰頭!”高令歌踩著拖鞋麻溜進了高晴臥室。
拿著手紙遞給侄女,用手固定好高晴的頭。
折騰半天,好不容易止住血了。
高令歌坐在高晴對面,嘆口氣:“晴晴啊,你得休息。”
“我不累,我還能堅持。”高晴搖頭。
馬上又要考了,明年再考不好,這就說不過去了!
還有。
林道西過兩年也會高考,如果自己考的還不如林道西……還活個什麼勁。
高令歌看看侄女,摸摸高晴的頭:“我跟你媽之間的事,你小孩子不要摻和。”
她是她,高晴是高晴。
第二天,高令歌中午的時候去看母親,在母親那偶遇了弟弟。
高錦年就拽住高令歌說衛秀珍的事。
高令歌冷著臉:“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些。”
追究不追究,都於事無補。
當年的事情過去那麼久,沒有證據了!
現在衛曉陽一個人把事情都咬死攬在了身上,她懷疑衛秀珍又能怎麼樣呢?
還有。
高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