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乾清宮內,只留下了已經心如死灰的趙晴和屍體冰涼的唐孜霄,就連原本圍在乾清宮門口的文武百官也都離開。
片刻後,一襲血紅長袍出現在乾清宮內,看著唐孜霄,似乎明白了什麼。
薛敬宣離開,乾清宮內卻又多了一具屍體。
如今已經八十餘歲的李鴻蓮竟駕雲騰空,雖然李鴻蓮已踏入十三品逍遙,但這帶人之術,卻是玄之又玄。
道門三十六道術,龍虎山獨佔十四,而這《騰雲術》也正是在那十四當中,不過《騰雲術》卻只有逍遙境高手能施展,哪怕是被譽為小天師的李修神,未踏入十三品逍遙也施展不了。
騰雲駕霧,斗轉星移,剎那之間,便是海角天涯。
秦堯白亦步亦趨,他本來是要放過唐孜霄,但龍虎山老道的到來卻使得唐孜霄再次野心大旺,他可以饒唐孜霄一次、兩次,但卻不能饒恕他三次。
事不過三,這是一個底線。
便如龍之逆鱗一般,觸之則必亡。
一行人南下,跟在後面的秦堯白恍然大悟,要打架,自然是去他們的主場,龍虎山。
龍虎山在江北宣州獨佔一郡,如今雖然不及江南那般翠綠,但草青葉嫩也是獨樹一幟,龍虎山上八千弟子,算是道門大脈,哪怕是傳承了六百餘年的混元道門,也僅有千餘弟子,由此可見龍虎山近百年之盛。
龍虎山縱橫百餘里,傳承夏洲近兩百年,出過八位天師,最鼎盛時期,三天師同殿,那時的龍虎山真正將混元道門壓在底下。
龍虎山中山清水秀,據傳說附近百姓看到山中有精怪出沒,端的是神奇之地。
《騰雲術》不愧為龍虎山獨有術法,騰雲駕霧,飛雨穿石,果然是不同凡響,僅片刻之間便到達龍虎山。
龍虎山不高,但其中亦有不少山峰沒入雲端,雖不得武陵仙源之壯麗秀美,但亦有道門仙鶴撩雲的詩畫意境,甚至還可以看到不少龍虎山弟子練習道術。
秦堯白之前來過龍虎山,也正是那次結識李修神,但如今,二人卻已成陌路。
天師峰上,龍虎山一行八人駐足而立,秦堯白亦是站在對面不遠的一座山峰上,依稀之間可以感受到凜冽的清風拂過面龐,如同刀割一般的痛感,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秦堯白肯定感受不到,如今秦堯白的體魄已經不弱於四百年前魔仙古道之,甚至和鎮守神將一戰,秦堯白的體魄已經有超越古道之之勢,但現在秦堯白卻無從比較。
龍虎山上空層雲密佈,甚至隱隱之間有雷霆震動之聲傳來,秦堯白凝眸看著李鴻蓮,卻沒有開口說話。
“你殺皇帝,是為父報仇,也算情有可原,但夏洲大勢不在你大秦頭上,天命所歸,乃是太安,所以你殺皇帝,貧道不說什麼,但你若是要滅太安,便請秦王殿下恕貧道無禮了。”李鴻蓮蒼然鬚髮隨風而動,身遭還有流雲散過,仙風道骨不外如是。
“本王素聞道門有望氣術,今日天師親言,本王卻是不信,天命又如何?天若不許,那本王便斬了這天!”秦堯白卻是斷喝,既然這些個牛鼻子老道要拿大秦氣運說事情,那秦堯白也沒有必要和他們客氣。
“秦王殿下會意錯了,我道門望氣術非帝王之眼,卻是無法看出這王朝氣運,此氣運之言是另有高人所說,但大秦,終歸不是天命之子。”李鴻蓮卻也不惱,而是耐心解釋。
“另有高人?何人?”秦堯白疑惑發問,眼神卻不由得看向龍虎山。
“秦王殿下不用看了,他已離去,不在龍虎山中。”李鴻蓮也是看出了秦堯白的意圖。
“不在龍虎山?呵呵……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秦堯白卻是一笑,顯然對李鴻蓮的話不相信,更何況他已經找到那個人的藏身之所了。
秦堯白說罷,龍虎山眾人卻更加疑惑,而秦堯白視線所及也沒有絲毫動靜。
“難不成,要本王上前親自請先生出來?”秦堯白篤定有人。
“呵呵呵……老頭子哪敢勞煩秦王殿下大駕,出來便是。”西南端不遠處的山峰後面,卻有一名老者緩步走出,腰間綁著一個大酒葫蘆,頭髮亂糟糟的,如同山野雞窩一般。
“司空元道?”秦堯白一字一頓,但卻又不太確定。
“你……認識我?”那老者卻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問出,但這一問也變相承認自己是司空元道。
而龍虎山眾人卻是大驚,此人不正是告訴他們大秦無天命的那位高人,而如今秦堯白卻稱呼他為司空元道,哪怕是龍虎山不理天下事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