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莫風候率使團出使歧天皇朝,所行百餘人,其中一百朱雀都衛,還有四位文官,皆是能言善辯之人,其中更有蕭子云一路隨行,護莫風候平安。
百餘人歷時月餘,於八月十一到達歧天皇朝西歧城。
翌日,進鳳凰宮,面見歧天帝王姬釋。
如今正值壯年的姬釋,比之秦玄林更有帝王威嚴,在帝位穩坐多年,如今的姬釋聲威俱顯,可稱一代賢君。
鳳翎殿前,刀斧手佇立,神情肅穆,以此來震懾莫風候。
大殿之中,金碧輝煌,更有文臣武將分列兩旁,眸光之中盡顯怒火,但亦知兩國之間,不斬使臣之理,這才強壓怒火。
大秦使團百餘人,除莫風候外還有四位文官,及蕭子云進宮,那百名朱雀都衛卻都在西歧城驛站當中,並沒有相隨,歧天皇室也不會讓他們進宮。
莫風候對此也是淡淡一笑,昂首闊步走進鳳翎殿。
“大秦使臣莫風候,參見歧天陛下!”莫風候微微躬身,朗聲開口,其後四人亦是如此,只有蕭子云一人,神情淡漠。
“大膽,你是何人?見我陛下竟敢不跪?”蕭子云如此行徑,自然引起朝臣不滿,當即怒斥。
“大秦,蕭子云!”
蕭子云冷聲道,剛剛開口那人卻是愕然,不再說話。
他怕自己多說一句,便被蕭子云一槍刺死,面對這些在江湖中的狠人,他可不敢多說,而且蕭子云可是曾經入過陸地神仙的存在,自然可以不跪帝王。
“莫大人既為使團之首,不知在大秦官居何職?”此時,文臣當中有一人出來,直接開口問道,顯然是經過姬釋授意的。
“這位大人是……”
莫風候卻是疑惑,直接反擊回去,似有輕視之意。
“下官辛伯塵,添為歧天太常寺少卿。”那人也不惱怒,雲淡風輕地開口。
“呵呵!莫某不才,官職亦是低微,任大秦天策上將。”莫風候開口,那辛伯塵臉上笑容卻是驟然消失。
天策上將乃是正一品官職,而他太常寺少卿卻不過從三品,兩國通使,當以禮待之,如今大秦有正一品天策上將出使,而歧天此意卻是令從三品太常寺少卿接待,有失禮法,卻是怠慢了大秦使團。
歧天信佛,宮中亦是以寺為部名,太常寺便是涉獵外交,但那位正二品的太常寺大夫抱病在身,便讓辛伯塵率先開口,卻沒想到大秦直接派出正一品大員出使,讓他們有些始料不及。
“哼!”
此時,一道冷哼,卻是一道聲音響起:“天策上將乃亡國之時方才出現,沒想到大秦立國不久,便已冊封天策上將,難不成已經感受到滅國之危了嗎?”
說話者卻是武王姜桀。
“呵呵!武王此言差矣!我大秦博治通遠,自當享譽萬世,無有滅國之患,亦無亡國之危,秦王殿下讓莫某任這天策上將,也不過是要在軍中有些話語權罷了!”莫風候卻是一笑,巧言辯之。
“據下官所知,莫大人乃儒家學子,亦是當年大儒荀文若座下三弟子,雖通文史,但卻不曾涉及兵法,倒是莫大人大師兄,卻是一位陽謀大家,據說當年還曾隨陽謀大家諸葛玄情先生學習三月,深諳計謀。那麼,下官敢問莫大人,可曾熟讀天下兵書?”辛伯塵問道。
“不曾!”
莫風候的回答直接了當。
“可曾習有武藝?”辛伯塵又問道。
“亦不曾!”
莫風候嘴角依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莫大人不通兵書謀略,自身又不會武藝,卻以文官之身任武將之職,下官亦是佩服非常。”辛伯塵口中雖說佩服,但語氣卻是帶著不屑之意。
龍椅上的姬釋也不打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莫某隻說自己不會武藝,不諳兵法,又何曾說過不通謀略?真是不巧,莫某在途中經過靖州城時還停留數日,與諸葛先生暢談,況且家師可不止一人,辛大人便斷定莫某不通謀略,信口開河的樣子真讓歧天引為楷模啊!”莫風候針鋒相對,辛伯塵亦是臉色漲紅,許久之後,平緩下來。
“下官敢問,不知莫大人老師還有何人?”辛伯塵不死心,又是開口,但卻忽略了剛剛莫風候說過的另一件事。
“家師姓名,怎可直言?如今世人,尊其為謀聖。”莫風候莞爾一笑,卻讓辛伯塵面如死灰,哪怕是武王姜桀,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神奇。
“你便是前些日子在世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謀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