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王唐鴻,如今年近六十,但依舊寶刀不老,虎虎生風,此次親率五萬燕騎前來救駕,同行者還有世子唐青業。
唐鴻此時對唐孜霄來說便是救命稻草,怎能不夾道歡迎?
當即大開城門,將唐鴻五萬燕騎迎入天安城。五萬燕騎到來,此時唐禹城也有信心迎戰秦堯白,更何況他發現燕雲道最神秘的三十六燕騎居然也來了。
這簡直就是天賜之福,三十六燕騎的強大毋庸置疑,雖然只有三十六人,但三十六人聯手,卻堪比一萬精兵。
這便是三十六燕騎的強大。
燕雲王唐鴻,乃是太安皇朝老牌王爺,亦是當年除秦宗外最勝武力的王爺,行軍打仗亦是不弱,其自身實力亦有十品宗師級,擅使一口偃月刀,端的是悍勇異常。
燕騎不要命,這是燕雲道的特色,以前的太安,也唯有唐鴻能與秦宗狠聲說話,二人亦是一生惺惺相惜。
唐鴻繼承了他父親的勇猛,武安王唐道,高祖唐淵的親弟弟,不善兵法,不通謀略,但卻是屢戰屢勝,即便是身為護國公的秦雲棠都是極為敬重,唐道生三子,長子唐鴻,次子唐途,幼子唐恆,民間傳言,武安王所有的勇猛都給了長子唐鴻,身無他物,也導致後面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廢,唐鴻是跟隨唐道廝殺,在血火中成長,但唐恆卻是錦衣玉食,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蛻變。
天元歷六四五年,武安王唐道病逝。
次年,太安立國,除秦宗這位異姓王外,太安三王,便都是唐道的兒子。
聖安殿中。
唐禹城酒肉招待,這次燕雲王到來,直接為他解開燃眉之急。
正所謂功高莫過救主,唐鴻此來,可謂及時。
此時殿中,除了唐禹城外便只有唐鴻、唐青業兩父子,唐禹城對二人也是信任之至,前些年唐孜霄要殺他,若不是唐鴻,他唐禹城早已成了孤魂野鬼,又怎得今日的天子之位。
唐鴻閉口不語,三人如今皆是微醉,他們此刻好像忘了已經在城外駐兵十餘日的秦堯白。
唐鴻猛然灌下一杯酒,給唐青業使了個眼色,唐青業會意。
此時的唐禹城已經酩酊大醉,或許數年的舒適生活已經讓他忘記了當初的刻苦。
貪圖享樂,心高自傲。
唐青業緩緩起身,右手亦是微按刀柄,眼神凌厲。
唐青業走到唐禹城身旁,而此時的唐禹城顯然毫無防備,似乎看到唐青業走過來,便要拉著唐青業喝酒。
驕淫奢靡的生活,已經讓唐禹城完全失去自我。
唐青業抽刀,等唐禹城反應過來時,燕雲道獨有的偃月刀已經架在唐禹城脖子上,冰涼的刀身讓唐禹城心中一凌,十分醉意瞬間消失八分。
死亡的威脅,最能觸動人心。
唐禹城不相信這是他那個處處對他好的王叔,還有身旁這個和他一向以兄弟相稱的年輕世子,如今卻成了要他性命的人。
唐禹城雖然縱情聲色,但亦是聰慧之人,怎能不明白唐家父子的意思。
唐禹城沒有開口,若是他主動求饒,死得會更快。
唐鴻終於起身,手中端著一杯酒,中途仰頭倒下,將空就被扔到富麗堂皇的大殿上,走到唐禹城面前。
啪!
一聲清脆,唐鴻一巴掌打在唐禹城臉上,俊秀的臉龐上頓時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唐禹城還是沒有開口,但眼神中的憤怒卻是昭然若揭。
唐鴻將臉湊到唐禹城面前,雙眸如猛虎般緊盯著唐禹城雙眼,冷聲道:“很憤怒,對吧?”
唐禹城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瞧瞧,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偌大的太安,讓你們父兄三人搞得支離破碎。”唐鴻突然厲聲怒吼,表示了他的憤怒。
“這座天下第一城,曾經的夏洲強國,沒有之一的強國,無論是北荒,還是歧天、霄漢,他們哪一個敢於太安論強盛。這個皇朝,這座疆域,是老子們打下來的,是千千萬萬將士,用命、用血在沙場上換回來的,但你們呢?啊?你們都幹了些什麼?”唐鴻語氣中大有一種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唐禹城茫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
“秦家為何會反?是唐臨,是唐孜霄逼他們反的,現在你也要逼他們嗎?誰讓你回來稱帝的,安安心心活著難道不好嗎?”唐鴻說到此處,唐禹城突然一怔。
他明白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