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城軍線,北至錫州虎昂郡南到英州沂水郡,戰爭同時起,梁山郡城外,燕騎圍攻,英州城外洛川河內,千艘大船橫江渡來。
火雷子震天動地,在西風殘照下,黃虎一箭射出,卻是正中劉器身後桅杆,火借風勢,桅杆瞬間開始燃燒,首船之上剎那間便亂做一遭,但……
英州城萬箭齊發,卻都是燃燒的箭,那一千艘大船上頓時火光四起,正是應了黃虎剛剛那句“來而不往非禮也!”
戰爭之殘酷,無一時不在彰顯著。
水滸城中也已經沒有百姓,兩遼國兵卒想要透過那奇異雲梯攻入水滸城,想法是好的,但結果卻不一定是好的,畢竟,段梟可是得到秦雲棠兵法真傳,洛川河上的橋早已被拆毀,兩遼國兵卒也只能用此法過河。
熟不知,段梟已經等他們許久了。
兩遼國兵卒到河中央之時,段梟驟然喝令“放箭”,頓時水滸城上箭如雨下,遮蓋了天幕蒼穹,兩遼國那位身經百戰的虎將軍胡酴心中卻是如止水般平靜無波,這一切卻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遇攻城,先放箭。這好像成了夏洲通用的守城之法。
天誅弩,破甲箭。
如雨珠般落下,雖然不是一箭一人的地步,但率先走在奇異雲梯上的兵卒,卻是紛紛落河,其中有生機未斷之人,雖然抓住雲梯,但卻不斷有人落水,即便不死,不諳水性的兩遼兵卒卻是必死無疑,甚至連屍體都尋不到。
不過,箭雨雖多,也有人穿越箭雨,成功到達水滸城下,不過卻僅有寥寥數十人,他們以為自己過來便是成功,但此時,卻是異變突生……
轟!
一道巨響,城頭上卻是有擂石落下,好不容易過去的兵卒,卻亦是死於非命。
破甲箭雖好,但非長久之計。
誰都沒有注意到,自水滸城後有一道白光閃過,落在水滸城上空雲層之後,正是自秦王府遠來的秦堯白。
秦堯白觀戰,段梟和申屠休卻是不知,二人以及我行我素,不過殺敵效率卻是極高。
秦堯白心中暗道:“用天誅弩雖好,但不是久計,現在正是大秦首戰,你們……該如何呢?兩遼國兵卒雖勇,但卻無謀,此戰想要克敵制勝,必須以奇兵襲之,亂其陣腳,而後乘勝追擊,此……方位致勝之道。”
秦堯白心中所言,段梟和申屠休又怎會得知。
二人現在卻一籌莫展,雖然段梟繼承了秦雲棠的兵法,但那是秦雲棠一人認為的,秦家不是兵家傳人,哪來的什麼兵法傳承,秦家打仗從來不用兵法,其中很是以秦宗為最,死戰便是,何必用那些虛偽兵法。
總而言之,段梟跟著秦雲棠學到的,和秦宗差不多,只是一味死戰,但之前秦堯白下令,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出城迎戰,當然,這道命令乃是專門對段梟和申屠休所下的。
但現在,已是萬不得已。
似乎看出二人的無奈,二人身後有一年輕驍將緩步走出,雲層中的秦堯白眼神頓時一亮。
“二位將軍,末將有一計,不知當行不當行?”這年輕驍將斷然開口,沒有一絲猶豫,他心中有一股氣一直支撐他到現在,也正是那股氣,給了他必勝的信念。
段梟一笑,但申屠休卻是面露疑惑。
“他叫章虎臣,乃是敗血浮屠千夫長,亦是秦家老卒,而他爺爺也是當年敗血浮屠百夫長章焓,曾跟隨義父南征北戰。”段梟見申屠休疑惑,當即開口道,而這名年輕驍將正是當年秦雲棠身死之時,在天安城外攔靈柩、隨秦雲棠而死的秦家老卒的孫兒,也正是那一天之後,原名二虎子的搗蛋小屁孩自己改名為章虎臣,來到秦家參軍,所有的秦家老卒都知道,這個年輕驍將的目標是大秦十三虎臣。
“哦?說說……”申屠休一聽段梟此言,隨即來了興趣。
“稟將軍,如今兩遼國領軍之將乃虎將軍胡酴,末將聽聞此人在兩遼國十二獸將軍中最是無謀,而且脾氣極為暴躁,如今水滸城久攻不下,對軍士定是又打又罵,兵法有云:‘兵不在多,而在精!’此時若有奇兵奔襲,定然大亂兩遼國陣腳,其兵必破!末將不才,願率奇兵深入敵腹,為我大秦拿下此戰首勝。”章虎臣顯然要比段梟、申屠休二人要通兵法,而章虎臣此言一出,遠在九霄雲內的秦堯白卻是大驚,心中竟暗暗讚賞章虎臣,對於章虎臣他也有些許印象,當初在章焓身旁的稚童,如今卻也成為一軍之將。
“等等……好啊……好一個兵不在多,而在精,不是我跟你們搶功勞,你若是率奇兵深入敵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