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璃雪皇朝白雲城,正是如今的出雲城,老太師文遠獻為首,其子文聘聚嘯十萬精兵,據守出雲城當中,每日操練兵馬,文聘在閒暇時分,也會給他剛剛八歲的兒子文輕鸞教授武藝。
血衣儒生薛敬宣已經離開,他從不拘泥一處,行走天下,看似風流無雙,實則在暗中尋找人。
原本每日操練兵馬的文聘最近卻是感到一股頭疼,其實不單單是文聘,出雲城所有人都對那人憤怒至極,但前些天一戰,文聘卻是吃了個大虧。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璃雪皇朝的那名天策上將,天策上將沒有姓名,但此次卻帶領兩萬人前來,只言要文遠獻將出雲城歸還與他,身為出雲國老臣的文遠獻怎麼肯,文聘亦是大怒,率軍出戰,卻是中了天策上將之計,若不是有人相救文聘,他怕是回不來了。
但天策上將卻是以兩萬兵力兵圍出雲城,這讓文聘很是被動,再加上天策上將精通謀略,整整七日內,出雲城所有人卻都是心中無謀一籌莫展。
出雲城大堂中,文遠獻卻是坐在次席,第三位亦是空著,那首位卻是留給秦堯白的,而那第三位便是如今還在行走天下未歸的血衣儒生,第五位卻才是文聘,大堂外的院落當中,一名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練槍法,雖然年紀極小,但文輕鸞每一槍刺出,都有一股傲然神韻,彷彿他便是槍,槍便是他。
突然,一人慌張跑來。
“報……稟報將軍,那戴著面具的怪人又來了。”那人跑到大堂中說道,語氣中沒有畏懼,卻是無奈,那位天策上將已經到了一種不要臉的地步,甚至連出雲城中的守軍都感到無奈,天策上將雖然不攻城,但他始終圍城,卻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可惡!這斯也忒不要個臉皮了,就不能暢快一戰嗎?”文聘一聽天策上將又來,當即暴怒。
文輕鸞還在練槍,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一切,唯槍而已。
唰……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卻是靜靜站著,眼眸看著文輕鸞,一襲白衣如雪揚,再加上他那神仙般的燦星眸子,無論哪家的黃花閨女見了都得春心蕩漾。
正是秦堯白。
秦堯白看著這個當初為他取名的少年,而那少年也是沒有感覺到身旁的秦堯白,現在他的心中只有槍。
半晌之後,少年練槍結束,卻驟然發現秦堯白。
“大哥哥?”
文輕鸞高興大呼,同時也驚動了堂中人。
本來文聘是想出來呵斥文輕鸞一聲的,讓他不要在眾人議事的時候怪叫,但文聘出來便看到拉著文輕鸞正要走進來的秦堯白,也顧不得呵斥文輕鸞,當即跪地:
“臣文聘,見過殿下。”
文聘的高呼直接引動文遠獻的身體,這位年已古稀的老太師馬上跑出來便要行禮,卻被秦堯白伸手阻攔。
文遠獻也馬上請秦堯白入內,堂中首位,卻是有人了。
“殿下恕罪,老臣對那天策上將實在是無能為力了。”秦堯白剛剛坐在首位上,文遠獻便要跪地請罪,但老太師卻發現自己竟然跪不下去,自己膝蓋處彷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託著,而秦堯白也很快起身扶起老太師,不用說,剛剛那股柔和的力量也是秦堯白搞的,其他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老太師且寬心,我此行前來便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的。”秦堯白淡淡一笑,卻令堂中眾人驟然感覺如沐春風。
好訊息啊!
天大的好訊息啊!
出雲城被天策上將圍困整整七日,如今秦堯白前來,卻正是為了解決此事,這讓堂中許多人心中暗暗下決心,哪怕粉身碎骨,也定要在出雲城為殿下出一份力。
“既如此,那老臣便多謝殿下了,這七日被那斯圍著,心中著實焦慮啊!”老太師臉上也是綻放出一抹笑容,但身心卻還是沒有放鬆下來。
老太師文遠獻為出雲國獻出了一生,如今出雲國覆滅,年至古稀的老太師卻還心心念念想要出雲國復國,但秦堯白的身份卻是極為尷尬,雖然現在復國無望,但老太師卻想著為秦堯白做些什麼,這等忠義豪情,天下無有其二。
想到這裡,秦堯白不由開口說道:“我還有一事,還請老太師和大將軍應允。”
“殿下言重了。”文遠獻卻是時刻恪守君臣禮節。
“是啊,殿下有何事需要臣幫忙,哪怕刀山火海,臣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文聘更是單膝跪地,言之鑿鑿。
“公子……”
此時卻有呼喚聲在門外,不多時一名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