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麼多,來往的人越來越少,若不是前方還有大秦鐵騎撐著,我們呀也該挪窩咯……”老商頭卻是笑著說道,同時手底下也不忙,給秦堯白泡好的甘草茶已經拿了過來。
“哎?這倆娃兒誰啊?看你倆瘦的呀……等等……我那兒還有點牛肉乾,你倆先墊吧墊吧,別再餓壞咯!嘿嘿!”老商頭給文輕鸞邢決二人各遞給一碗甘草茶,卻是看到邢決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當即笑著給二人取牛肉乾去了。
“唉?秦王殿下來了!”此時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卻是老商頭的老伴兒,一臉慈祥地看著秦堯白。
“是啊!回來了!”
秦堯白也是淡淡一笑。
“來,娃兒,先墊墊肚子。”
老商頭拿著兩塊牛肉乾遞到文輕鸞和邢決手中,看著二人,老商頭一生無子,看著文輕鸞和邢決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孫子一樣,慈祥的目光始終盯著。
半晌後,秦堯白帶著二人離開茶攤。
“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吃的,我並不認識他們啊?”邢決始終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清,他和老商頭素不相識,老商頭卻待他如同親孫子一般,對於一向冷淡的邢決來說極為奇怪。
“這……便是人內心的善。就好像當初輕鸞不認識你,但他還是和你成為了朋友,友情、親情、愛情……都來源於善。這個世間從不缺少惡人,但好人絕對比惡人要多得多。司空元道曾經說過:‘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這便是善。”秦堯白淡淡開口,解答了邢決心中的疑惑。
邢決突然站著不動。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今日,徒兒方才明白人生至善,徒兒依舊會殺惡人,但徒兒只會殺大奸大惡之人,請師父授藝!”邢決突然雙膝跪地,已經向前走了十幾步的秦堯白停下腳步。
“先回去!”
秦堯白淡淡開口。
傍晚黃昏,秦堯白三人終於回到秦王府。
雪央三女還想先讓秦堯白歇息一下,但秦堯白卻是直接帶著文輕鸞、邢決二人前往十三閣。
十三閣又叫陰陽塔,地上八層地下五層,地下二層中放著許多江湖中的罕見武學和兵器,當年秦堯白拖著的八百里平川,便是在這裡拿走的。
秦堯白三人直入地下二層,拿出一柄銀色長刀遞到邢決面前,邢決一眼便喜歡此刀,刀身長四尺三寸,寬亦不過三指,刀面上有許多花紋,乃是彼岸花,此刀和東傾刀有些相似,但卻又不一樣。
“此刀名為天業刀,夏洲名刀榜第四,喜歡嗎?”秦堯白淡淡開口,卻發現邢決的目光早就在天業刀上不肯轉移。
“喜歡,多謝師父!”邢決即便遇見天業刀,哪怕是語氣中都有欣喜之意,但臉上始終不見笑,或許對他來說已經忘了笑是什麼。
邢決接過天業刀,但就在此時卻是異變突起,天業刀上,一抹刀光乍現,吞吐著寒芒,無盡的鋒銳在彰顯著,銀色長刀之上,似乎可以除盡世間之惡。
一瞬間,邢決體內一陣氣機暴漲,那抹刀芒也是愈加強大,鋒芒畢露。
此等變化,哪怕是秦堯白都是一驚,邢決體內氣機暴漲,雖然持續時間不長,僅僅片刻功夫,但此刻的邢決,卻已然是九品小宗師境界。
要知道,之前的邢決可從來沒有練過內功,但如今體內剛剛誕生氣感,便一步成為九品小宗師,這若是讓那些個窮其一生都無法踏入九品小宗師境界的人知道,怕是會羞愧而死。
一步九品,秦堯白已經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新收的徒弟,而文輕鸞亦是一臉震驚,好像他才是師兄吧……
自己的師弟,居然一下子就超過了自己,這讓文輕鸞心中很不平衡,當然,文輕鸞心中也僅僅是不平衡罷了。
邢決凝眸而立,天業刀上吞吐著刀芒,而邢決居然就在十三閣地下二層內揮舞起天業刀。
時而刀斬長虹……
時而亂刀披風……
掃、劈、撥、削、掠、奈、斬、突無一不少。
刀中八法,此刻卻是分為那種招式,而這種刀法秦堯白也是沒有見過,不過想來也是邢決自身的奇遇吧!
刀乃百兵之膽,刀法講究刀勢沉猛,大開大闔,變化較少而威力不減。
單刀看手,雙刀看走。
這是刀法的定律,無論是江湖中盛極一時的北境拓跋氏祖傳《破荒十八刀》,還是那些小門派中的刀法,都離不開這個定律。
邢決練刀,秦堯白也沒有打擾他,倒是文輕鸞似乎不服氣,拉了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