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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空一劍席捲地,雷光閃耀在劍身,刺破長空,劃破青冥,宛如來自上仙饒懲罰。
“雷無獄!”
秦堯白喃喃一聲,這柄飛劍他是見過的,和風無休同源,乃是北堂長風的太一九劍之一,此劍之上有雷霆環繞,一劍出,必有雷霆電弧尾隨,破壞力極強。
“他居然摸到了這一層,看來悟出那劍仙一劍也不遠了。”白雪塵喃喃一聲,這世間除了他,便只有北堂長風有如此一劍。
耶律洪武自然猜到,因而更不敢輕視,手中尊神刀已經吞吐無盡刀芒,北堂長風一劍是強,但方丈島距此萬里之遙,耶律洪武便是不信,這一劍跨越萬里,還有那麼強的力量。
尊神刀出,飛劍雷無獄攜帶滔雷光降臨,宛如雷神之怒,一劍正中耶律洪武手中尊神,本來還極具自信的耶律洪武卻是臉色瞬間大變,北堂長風這一劍他無法擋,也擋不住。
雷光如潮,瞬間籠罩住耶律洪武,地間雷霆大作。
耶律洪武渾身上下閃耀這驚雷光,而耶律洪武蓄勢已久的那一刀,卻早已土崩瓦解。
北堂長風得沒錯,敗耶律洪武,他只需一劍。
半晌,雷光才緩緩消散。
雷無獄化作一道雷光再次消逝際處,往東而去。
耶律洪武捂住胸口,剛剛那一劍雖不能殺他,但卻是重傷,只差半寸,便會穿心而過,到時候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其性命。
北堂長風一劍之威,便恐怖如斯!
其實眾人不知,就連秦堯白也不知道,這雷無獄若是不跨越這夏洲萬里,或許耶律洪武還能擋下這一劍,但妙就妙在這一點,雷無獄橫跨夏洲大半,空卻又剛剛下過雨,雷雲密佈,雷無獄刺破雷雲風暴,累積了大量雷霆電弧,威勢更甚北堂長風數倍,也正是這匯聚的雷霆電弧重傷耶律洪武,這若是放在平時,還真不能山耶律洪武分毫,更別重傷其身。
原本一直觀戰的恆倫見此情景卻是悄然離去,這等形勢已然對北荒不利,秦堯白若殺他,他還真沒有辦法。
耶律洪武重傷落地,抬起頭看著秦堯白,心中的憤恨不言而喻。
耶律洪武也沒有多話,此時若不走,以後再想離開便難了,隨即起身向北走去,秦堯白並沒有阻攔他,此時已經休戰的白雪塵、夏元昊亦是下來,夏元昊看了秦堯白一眼便離開了,而白雪塵卻是在打量著秦堯白。
“臭子,保護好我孫女,她若是少了一根頭髮絲兒,老夫再找你算賬。走了!”白雪塵對著秦堯白輕喝一聲,隨即飄然離去,極為風流瀟灑。
“世子殿下,我們怎麼辦?現在您傷重,不如在此安營紮寨,待您傷勢痊癒,再做定奪。”盛於秀上前問道,現在秦堯白受傷頗重,若是此時攻打赤霞州州城,定然不合時宜,但他只是靖遠將領,凡事還是要問過秦堯白才行,這是為臣本分。
“據翎幽營諜子密報,前赤霞州持節令範飛身死之後,新上任的這位持節令乃是拓跋氏族子弟,雖有勇,但卻無謀,不過其麾下有一謀士張凌凡,頗有謀略。此時我與耶律洪武一戰,雖然借北堂長風一劍擊敗耶律洪武,但我也是受傷頗重,你會想到如此,那張凌凡卻是亦能想到,若我大敗耶律洪武在北荒軍中傳開,那麼北荒軍心定然大亂,而此時我再率大軍攻城,即便我不出手,赤霞州州城守軍也定然不敵,此戰一定要快,以雷霆之勢拿下赤霞州州城。”秦堯白斷喝一聲,盛於秀略一沉吟,而後抽出剛剛歸鞘的秦刀,回身怒喝:
“今日,世子殿下大敗耶律洪武,壯我軍威,世子殿下下令,此時,以雷霆萬鈞之勢突襲赤霞州州城,力求一戰拿下赤霞州。”
盛於秀斷喝一聲,七萬五千四象都騎衛揮出秦刀,軍威愈壯。
當即,盛於秀率大軍壓城,玄武重騎如鐵甲洪流,那謀士張凌凡顯然沒想到秦堯白會如此,新上任的持節令拓跋貅亦是驚慌失措,青龍神鋒親自攻城,雲梯架起,那數十丈之高的城牆卻是在青龍神鋒面前顯得不堪一擊。
“拓跋貅何在?吾乃靖遠王府盛於秀,不來獻城受降,還更待何時?”盛於秀大喝一聲,城上的盛於秀雖然驚訝,但卻不至於害怕盛於秀,不顧張凌凡勸阻,便率領三千精兵下城與盛於秀一戰。
盛於秀槍法超群,更得蕭子云教導,愈是精妙絕倫。拓跋貅擅使一口大刀,刀風大開大合,與盛於秀相戰二十餘合,卻是有些氣力不支。
盛於秀征戰沙場多年,先前幾年便已至武玄境,而如今更是臻至武玄巔峰,只差半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