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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州城外,有六千鐵甲洪流疾馳而過,人人手中持著一杆丈二大鐵戟,當先一人,黑甲加身,大鐵戟橫於身前,大有一種有我無敵的雄魄氣勢。
靖遠道除了秦家鐵騎外便沒有其餘軍伍,更遑論這六千的鐵甲洪流,但這六千鐵甲洪流卻依舊到達靖州城外,而且無人阻攔。這在靖遠道,絕對是一奇觀。
戰馬嘶鳴,已然至靖州城下。
靖州城守軍秦刀出鞘,攔下這一行鐵甲洪流。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竟敢擅闖靖州城?”
雖然如今靖州將軍海羽已經戰死,但這靖州城的守衛職責還是不能懈怠,而且敢在靖遠道帶著鐵甲洪流橫衝直撞,那便是對靖遠王府的挑釁,尤其是現在老王爺秦宗屍骨未寒,便有人擅闖靖州城,更是讓這守衛不滿。
那守衛本想上前,但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杆大鐵戟,雙月子牙綻放縷縷寒光,戟身上紋飾雕刻,更有一條龍盤踞,此戟,赫然是夏洲第一重戟,畫龍擎戟。
而此人,正是呂晟。
“吾乃呂晟,受你家世子殿下相邀,前來投奔。”
呂晟開口,那守衛卻是大驚失色,呂晟之名他怎麼可能沒有聽過,當即開口道:
“我這就前去通報!”
完,跑進靖州城。
演武場中,秦堯白正欲揮軍北上,而不遠處的聽雪樓中,正奏著那一曲《秦歌》,慷慨激昂,七萬五千四象都騎衛神色肅穆,手中秦刀悍然出鞘,正欲出城。
“報!”
人未至,聲先到。
“稟報世子殿下,城外有一人他是呂晟,此刻前來投奔世子殿下。”
那守衛卻是開口,秦堯白亦是一驚,他曾三次兩番邀請呂晟前來靖遠,但呂晟都沒有應允,此時突然前來,秦堯白雖不知呂晟何意,但心中亦是頗為喜悅,趕忙前往城外迎接呂晟。
不多時,秦堯白趕到,身後還有秦玄林等人。
“呂將軍終於來了!”
秦堯白笑道,呂晟一個跨步跳下馬來,倒頭便拜,秦堯白趕忙扶起。
“今日將軍來投,本世子理應宴席相待,但今日乃出征良時,不可耽誤,待他日回師,定好酒好肉款待將軍。”秦堯白開口道,但呂晟卻有些不願意,秦堯白又怎會不明白呂晟的意思。
“這樣,這位是段梟,本部六千敗血浮屠,待本世子出征北荒之後,他便會拿下陳留道,將軍不妨與其一爭,各率本部六千人,最先攻入陳留王府的那一人,十三虎臣之位,便有其一。如何?”秦堯白拉過段梟,笑道。
“末將願意!”
呂晟看了段梟一眼。
“末將亦願意!”
段梟亦是開口,六千敗血浮屠對上六千大戟鐵士,段梟沒有理由敗,也不能敗,至少,老爺子是這麼想的。
“好,那本世子便率兵出征北荒,大哥,這裡便靠你了。”秦堯白看向秦玄林。
“放心吧!”
秦玄林拍了秦堯白一把,笑了一聲,但笑容卻有些勉強。
“全軍聽令,出兵!”
秦堯白高呼一聲,聽雪樓中鼓瑟之聲大奏,黃鐘大呂,氣勢恢宏慷慨,七萬五千四象都騎衛旗幟分明,威赫無雙。
南望城,北荒抵禦靖遠道第一城,前南望城城主穆陽,被秦宗斬於馬下,如今秦宗戰死,北荒上下一片喜悅,但耶律洪武可不會低估秦堯白,這南望城城主之位,便是樊勾親自擔任,不僅有樊勾,南望城中還有許多北荒宗師,足以保障南望城一個月不破。
南望城外五里,秦堯白親率四象都騎衛,在此處停下步伐。
“前方五里便是南望城,由北荒不動明王樊勾親自鎮守,一會兒攻城,你們不得出手,且看本世子如何拿下此城。”秦堯白開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身後眾將士皆是一驚,不由自主地看向盛於秀,夏洲國戰中盛於秀也是一人攻一城,雖然沒有南望城這本易守難攻,但也是名動夏洲。
“殺!”
秦堯白手中血神淚一舞,胯下夜照玉似是感到了秦堯白的熊熊戰意,化作離弦之箭,疾馳而去,身後四象都騎衛亦是殺出。
廝殺聲震,馬蹄聲驚雷。
南望城守軍心中自是驕傲,他們可是打敗了戰神秦宗的男人,如今對靖遠鐵騎也沒有那麼畏懼,即便守城,也顯得漫不經心。
“轟……”
似有平地驚雷起,雷聲轟鳴不息,那些個南望城守軍卻是極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