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無奈,合上書,從後院走進屋,目光掃了一圈,落在傅辭身上。
被李沐魚這麼盯著,傅辭莫名緊張。
傅辭打量著李沐魚,這位來自李氏的少爺。
在如今的流放城,攪動風雲。
前兩天的事,傅辭也打聽了,但是他不大相信,李沐魚這個年輕人,怎麼能單獨一人擊殺胡斌?
他的觀點是不可能。
謠言。
其他人做的。
或者和當初的葉寒山一樣,身中劇毒,死在李沐魚手中,純屬作秀。
不過,傅辭就算不信,也對李沐魚很警惕。
葉寒山能死,胡斌能死。
那他這個小宗師呢?
難道就不能死嗎?
在他看來,李沐魚沒這個實力,但有這個能力。
李沐魚淡笑著問道:
“打算怎麼賠?”
桑晚凝手中拿出一枚儲物戒,遞過去,說道:
“李少爺,這枚儲物戒中,除了有李少爺那批貨應有的尾款,也有我的一些心意,還請李少爺收下。”
李沐魚倒是沒客氣。
將儲物戒拿過來,神識探查。
轉瞬間,他便將其中物品,摩挲乾淨,瞭如指掌。
李沐魚心頭暗驚,眼神深邃,深深看了眼桑晚凝,不得不說,她膽子是真夠大的。
竟然將那枚‘骨片’,當著這麼多人面,交到他手中。
李沐魚將儲物戒收下,玩味失笑道:
“桑夫人,為了家中不爭氣的小叔子,真是煞費苦心。”
傅辭聞言臉上浮現一抹不悅。
桑晚凝姿態放低,輕聲道:
“李少爺,還請見諒。”
李沐魚看了眼傅辭,又看了看桑晚凝,語氣一凝,沉聲道:
“要是不見諒呢?”
此話一句,房間內氣氛,頓時僵滯。
桑晚凝目露疑色。
蕭時桉緊張,警惕望向李沐魚。
傅辭反應最為複雜,緊張,如臨大敵,不安,憤怒。
桑晚凝皺了皺眉頭,看著李沐魚,輕聲問道:
“李少爺,不知這是何意?”
“我們並不想與李少爺為敵,只想化解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
李沐魚淡淡道:
“不用跟我講道理。”
“這裡是流放城,怎麼的,你們都暫歇性失憶,把這事忘了?”
“流放城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嗎?”
“要是講道理,我為啥還會被針對?”
李沐魚頓了下,目光掃過幾人,失落嘆息道:
“真是沒腦子。”
玉麟閣幾人被他罵的臉色難看,更是一腦袋霧水。
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