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魚冷冷嗤笑道:
“這可不像是幫我砥礪武道,是打算要我命吧?”
葉虛舟面含微笑,輕聲道:
“李少爺多慮了,友好交流,並非要引起事端,大可以放心。”
李沐魚手裡拿著‘無限武鬥館’的金屬卡,心神沉重,黑旗軍找上門,不回應是不行了。
躲不過去。
不接下,鬼知道那個溫煦,又會幹什麼?
若是溫煦鐵了心要盯死他,李沐魚想想就惱火。
李沐魚說道:
“時間上限制嗎?”
“先說好,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忙,不會一直關注這件事。”
葉虛舟微笑道:
“李少爺不必太擔心,一週完成一場即可,我們不會打擾李少爺的正常生活。”
李沐魚皺著眉,試探性問道:
“打一場還不行?一週一場,我不同意,這事還能強制嗎?”
葉虛舟說道:
“李少爺若是不同意,我們也無法強求,那也也希望,李少爺不會干預我們的任何行動。”
李沐魚淡淡笑道:
“那好啊,你隨意。”
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讓陳煜學都大為不解。
李沐魚將金屬卡遞過去,說道:
“那你可以收回了。”
葉虛舟微笑著說道:
“沒事,李少爺留著吧,就當是紀念。”
李沐魚也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
說著,李沐魚便從葉虛舟身邊走過去,裡邊垃圾桶,隨手扔進去。
當著葉虛舟的面如此做,陳煜學心頭一緊。
對李沐魚的行為,感到驚訝。
初生牛犢不怕虎?
敢如此對待黑旗軍,如今在流放城,就算是東曦教,也不敢太放肆,都會給予尊重。
李沐魚卻絲毫不給面子。
倒不是他不給,實在是給臉不要。
他跟黑旗軍可不熟,沒到好好說話的份。
葉虛舟見他將金屬卡扔進垃圾桶,臉上笑容頓時消失,驟然一寒,眼神更是冷的嚇人。
李沐魚淡淡道:
“幹嘛,想動手?”
“別開玩笑了,這是三郎街,你要在動手嗎?”
“昨晚剛埋了幾個,再多挖一個坑,我也不介意。”
葉虛舟寒聲道:
“你很有信心能解決我?”
李沐魚微笑道: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我若是會死,有信心讓方圓一公里,寸草不生。”
陳煜學聞言,頓時坐不住,眼神陡然一凝,盯緊李沐魚,沉聲道:
“不準亂來。”
李沐魚從街斜對面早餐店,拿一籠包子,封裝好的豆漿,一點都不著急,邊吃邊聊。
“陳爺,這話用不著跟我說。”
脾氣上來,就算跟陳煜學也沒好語氣。
陳煜學心累,沉聲道:
“我警告你們倆,誰都不準亂來,敢在三郎街鬧事,無論是誰,都別想站著離開。”
李沐魚拿著包子,坐在診所門口,有恃無恐,嘴角微揚。
葉虛舟眼神兇狠,緊緊盯著李沐魚。
陳煜學看了眼李沐魚,然後,看著葉虛舟,語氣嚴肅,說道:
“小葉,你們黑旗軍的事,我是外人,沒資格多嘴。”
“不過,作為旁觀者,也作為勢必會被影響到的一方,我有必要提醒你,針對他,你們想要正大光明去做,就給老子動動你們那狗屎腦子。”
“他出事了,小茹怎麼辦?”
“李氏什麼反應?”
“流放城是你們黑旗軍說的算嗎?”
“我告訴你,‘黑旗軍’三個字,不屬於你們,這三個字姓周,只有天極武聖的血脈還在,就有天然指揮權,你們可以不認,但我們有權撤銷番號的權力。”
等陳煜學說完,診所前,一片死寂。
葉虛舟眼神中,充斥著詫異。
他驚訝於陳煜學這是在為李沐魚撐腰。
葉虛舟無法離開,沉聲道:
“陳爺,這算是警告嗎?”
陳煜學憤怒道:
“滾蛋,竟是些沒腦子的蠢貨,讓安諾親自來找我,黑旗袍這些年,都特麼是些幹不成事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