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天剛微亮。
李沐魚偏偏選擇這個時間出門。
身上是東曦教那身教袍。
一臉虔誠,朝著龍區那座最大廟宇走去。
黃連很賣力,短短兩天,在如今流放城的局面下,還是收集到龍區大量訊息。
甚至在龍區之外,配合李沐魚,佈置假象。
讓李沐魚在城內有可乘之機。
人群中,李沐魚坦然自若,輕鬆進出,將要佈置的都安置好,離開那座被東曦教稱之為‘聖廟’的地方。
耗費他半日。
中午。
李沐魚來到東曦教一處高階居民區。
來到一棟別墅外,按響門鈴。
等了幾秒,保姆從門內檢視,打量著李沐魚,發現是生面孔,本能警惕詢問。
“你好,請問有事嗎?”
李沐魚虔誠行禮,輕聲道:
“你好,打擾了,我是從鼠區來的新教徒,特意來拜訪光綾長老,還望轉達。”
保姆聽到李沐魚表示來自鼠區,便沒了興趣。
“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離遠點,他們怎麼能讓你這種人來到這邊,真是晦氣。”
站在門外的李沐魚,能夠聽到保姆的嫌棄。
一臉尷尬,拘謹站著,不知所措,猶猶豫豫,好似鼓起很大的勇氣,說道:
“我爺爺是谷澤,與光綾長老是好友,若非這層關係,我也不敢來此打擾。”
“您行行好,還請幫忙轉達。”
“若是光綾長老不願意見,我不會賴在這不走,我知道輕重,不敢亂來。”
聽到年輕人有理有據的原因。
保姆也陷入猶豫。
莫得辦法,教內關係錯綜複雜。
她一個保姆不敢替主家做主。
沉思片刻,保姆語氣清冷,說道:
“你在這等著,不要亂動,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李沐魚姿態放低,唯唯諾諾。
站在門外等了等。
沒多久,保姆從屋內走出,為他開門。
“長老同意見你,請跟我來。”
語言中的細微變化,李沐魚能夠聽得出。
放在之前,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請’字。
李沐魚進門,坐在客廳,侷促不安,眼睛時常四處瞟一眼。
保姆奉上茶。
沒多久中二樓樓梯上,走下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
光綾長老,在東曦教內,年紀大,資歷老。
倒是算不上東曦教的死忠派,他是個很圓滑的人,很能抓住時機,年輕時,就因為抓住了時機,在東曦教內獲得一些人的支援。
否則他一個一級武者,是如何享受如今的生活。
光綾長老走下來,打量著年輕人,緩緩開口道:
“你就是谷澤的孫子,確實還你爺爺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不愧是他的種,既然你來找到我,那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能不近人情。”
“說吧,你既然來找我,那就說明有事,別客氣,我也就只幫你這一次,記住了嗎?”
看向這位老人,李沐魚先是沉默幾秒。
隨後,李沐魚輕聲道:
“確實有事,收賬。”
話音未落。
一縷劍光斬過,光綾瞪大雙眼,愣神許久,愕然抬起手,摸向脖子。
鮮血從斷口處滲出。
保姆大驚失色。
李沐魚無視保姆,一縷毒氣,湧入保姆口鼻,很快昏死過去。
將人頭收好,簡單佈置,隨後離開。
當年大伯身亡,光綾這種小角色,在其中起到不小的作用,這才換來榮華富貴。
這筆賬總歸是要收回來的。
流放城內,欠李氏這筆血債的人,還有很多。
有些好殺,有些則是硬骨頭。
光綾這種小角色,對於東曦教無關緊要,是死是活,並不值得在意。
李沐魚這個李氏收債人,盡職盡責。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太讓東曦教沒存在感。
一連流竄多地。
若是讓東曦教的高層得知,必定火冒三丈。
直到晚上,光綾被殺才被發現。
江柯帶人親自檢查現場。
保姆被救醒,瞭解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