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置放沈家歷代祖宗靈位的地方,豈能讓人如此作踐,正當沈宗元開口讓人進去阻止的時候,老太太扶著尹嬤嬤得手也到了,那聲音老太太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瞬間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院子裡亂作一團,可屋子裡的叫聲並沒停下來。
沈宗元急急忙忙讓蘇姨娘先把老太太送回去,又讓尹嬤嬤親自去請沈南嫣,安排完之後,怒火中燒的他一腳踢開了祠堂的大門。
大門裡,祖宗的靈位下,沈雲逸和唐漫柔忘情的糾纏在一起,灌進來的冷風肆意的吹在他們的面板上,沒有絲毫打斷的他們,竟也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呂氏隨後衝進來,一巴掌甩在唐漫柔臉上,然後把人踢下去,這才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
可沈雲逸哪裡還有理智,掙扎著要去拉扯唐漫柔,沈宗元的血管都要爆炸了,拿起桌上的花瓶一下子敲在了沈雲逸的腦袋上,血瞬間順著沈雲逸的臉頰就往下滴。
“沈宗元,你瘋了?這可是你的兒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請大夫,趙嬤嬤快去請大夫。”
呂氏邊哭邊嘶吼,她生怕沈宗元一個沒忍住,直接殺了沈雲逸。
“你瞧瞧他做的樁樁件件,哪一件事不足以讓我動手,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我沈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這怎麼能怪雲逸,是……是唐漫柔這個賤人勾引的,這是祠堂,雲逸日日在這裡懺悔,從未出去過半步,是唐漫柔不要臉偷溜進來勾引雲逸的,雲逸他也是個正常男子,怎麼能不為所動,老爺,你不能因為她是故人之子,就一味的包庇她啊!”
沈宗元轉頭掃了一眼唐漫柔,立刻又把頭扭了回來,因為唐漫柔不著絲縷,沈宗元又自詡為她的長輩,實在是不忍直視。
本來唸著故人的原因,對唐漫柔已經是多加照拂,可唐漫柔一次次讓他失望,眼下又出了這檔子事,沈宗元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漫柔,這事……你讓…讓沈伯伯怎麼說你,這是沈家祠堂,你知不知道祠堂是什麼地方,怎可在這種地方……唉!”
唐漫柔的意識逐漸清醒,她抱著雙臂,盡力遮掩自己的身體,眼睛裡都是淚水。
“沈伯伯,您是知道漫柔的,我絕不會做出這種自輕自賤的事,我若說是嫣兒害我的,沈伯伯可信?”
“你……”
聽到唐漫柔誣陷沈南嫣,沈宗元一生氣又轉過身來,意識到不對,趕忙又轉了回去。
“來人,給唐姨娘拿衣服來。”
沈宗元的頭上簡直都要著火了,吩咐下人的聲音裡都帶著無法壓抑的怒火。
“漫柔,你自己做錯事,不肯承認就罷了,你還攀咬嫣兒,嫣兒年齡小,平日裡又不喜說話,你就可以這樣誣陷她嗎,再怎麼說你們小時候也是相識的,怎麼能欺負她。”
“沈伯伯,我沒欺負她,就是她,是她給我吃了藥,讓人把我丟進來,這才有了這事。”
“那你說說嫣兒何時何地給你吃的藥?她又為什麼要給你吃藥。”
本來沈宗元是肯定不相信唐漫柔的,可她說沈南嫣給她吃藥,想到這府裡也就只有沈南嫣懂醫術,沈宗元的心裡沉了一下。
“她……她她…”
自己去勾引沈雲之,還給沈雲之下藥的事,唐漫柔自然是不敢說的,所以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原因。
“沈伯伯,你可以讓大夫查我的身體,我的身體裡有藥,這總不可能是我自己吃的,我與雲逸本就是夫妻,跟他一起何須用藥,只要大夫診過脈,便能知道我是不是被人害的。”
“大夫,大夫來了沒有?”
說實話,沈宗元也開始懷疑了,因為唐漫柔如果真要與沈雲逸行周公之禮,的確不需要下藥,他們夫妻也沒必要把這件事鬧到這麼大。
這時趙嬤嬤去請的大夫進來,沈宗元立刻讓大夫給唐漫柔診脈,可呂氏卻不願意,她要讓大夫先給沈雲逸醫治。
“他若是死了,我沈宗元定將他風光大葬,可他若是活著,我也要將他打死。”
“沈宗元你好狠的心啊,雲逸可是你的親生兒子,是這沈家的嫡子,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呂家放在眼裡。”
“別跟我提呂家,今日我不打死他,他日賭坊的人來了也一樣會打死他,有何區別,大夫,先給她診脈。”
“是,大人。”
提到賭坊,呂氏這才倖幸的閉了嘴,想到那八十萬兩銀子,呂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今夜又出了這樣的事,明日無論如何都要再去呂家走一趟,否則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