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府。
新婚之夜,沈容櫻當時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男子並非是嶽寒舟,在她的極力掙扎和奮起反抗中,陸逸塵將她吃幹抹淨。
所以當燭光亮起,看清楚身邊的人之後,沈容櫻驚了一瞬,不知為何,心裡竟有那麼一絲絲竊喜,因為這個人是三皇子,她跟三皇子有了膚之親,那麼也算是搭了這層關係。
片刻之後,沈容櫻又假裝順從,陪著陸亦塵琴瑟和鳴到了天亮。
不過在陸亦塵離開之後,沈容櫻還是哭著在岳家鬧了一通,嶽老將軍連眼角都沒施捨一個給他便出了門,嶽寒舟絲毫沒有怕的,嶽老夫人則是讓嬤嬤將下人都趕了出去。
“擺個臭臉給誰看,我告訴你,進了我岳家的門,凡事都得聽我岳家的安排,寒舟本就無心娶你,是你自己不要臉爬了他的床,如今我們也體體面面的將你接進府,讓你做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做什麼,膽敢有半點不聽話,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我……嶽寒舟,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這樣…這樣把我送給了別人嗎?”
“裝什麼裝,我不想娶,你不想嫁,你跟誰上床又有什麼關係,你佔著我岳家少夫人的位置,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岳家的,總要為岳家做些什麼吧,討好皇室,為岳家爭取更多的機會和利益,這才是你該做的,懂了嗎?”
嶽寒舟的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沈容櫻還有什麼不懂的呢,她的腦子裡快速的權衡著利弊,眼下她已經沒有退路,就算不從,與岳家鬧個魚死網破,到最後自己也落不下好,不如先答應下來,再抓住三皇子這根救命稻草,自己日後也好有個出路。
“如今我也已經進了岳家,就算不答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嶽小將軍既然決定這樣做,我也沒有異議,不過我有要求。”
岳家母子對視了一眼。
“你且說說看。”
“昨日大婚,滿上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見證過,所以明面上我依舊是岳家的少夫人,我們即為利益關係,你們說的我都答應,但是我要自由出入府邸,還要銀子。”
“呵呵……以為你多有骨氣,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婊子,在我沒有將你大姐姐娶回來之前,你都可以是我岳家的少夫人,銀子嘛也沒問題,按月例去賬房領,自由出入你就別想了,誰知道你出門會不會偷偷跑掉。”
“就是,我們岳家給你養肥了,你一跑我們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那我也要出府。”
嶽寒舟轉頭看向嶽夫人。
“娘,你覺得呢?”
“每三個月出去一次,出去的時候由吳嬤嬤跟著。”
“三個月?”
“怎麼,三個月還不滿意,你可要知道你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籌碼,不管你願不願意,進了這岳家可就沒那麼容易出去的,趁著我們還有耐心,我勸你見好就收。”
“一月一次。”
沈容櫻的話剛說完,嶽寒舟就起身大步離開,沈容櫻握著拳頭,將目光看向了嶽夫人,嶽夫人冷笑了一聲緩緩起身,吳嬤嬤趕忙上前攙扶,主僕倆也不再理會沈容櫻。
眼見著嶽夫人也要離開,沈容櫻眉頭緊蹙,她知道,下一次再想要跟他們談判已經不可能了,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屋簷下,哪怕是吃一口粥都由不得自己。
“夫人,我……我答應,就三個月一次。”
嶽夫人收回要跨出門的腳,轉身回頭,臉上是得意洋洋的嘲諷。
“倒是不算愚鈍。”
“日後我一定乖巧聽話,還請夫人疼惜我。”
沈容櫻屈膝給嶽夫人跪了下來,將身子貼著地面,也將自尊踩進了泥土。
“嗯!不錯,是個有心眼子的,這麼快就已經知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對你倒是也沒什麼要求,你聽好寒舟的話就行了,我只當是府裡多養了一隻聽話的狗。”
沈容櫻不敢抬頭,眼前是一雙錦緞的鞋子,直到那雙鞋子在眼前消失,沈容櫻才被冬梅扶起。
沈容櫻以為,嶽寒舟不過是把自己當禮物一般,送給了陸亦塵,而陸亦塵對自己也應該有那麼幾分喜愛,可讓她死都沒想到的是,當天夜裡,嶽老將軍也來了她的屋子,同樣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很自然的坐在了床榻上,沈容櫻足足遲疑了一盞茶的功夫,眼看這嶽老將軍的臉色越發陰沉,沈容櫻這才咬著牙緩緩上前,如果說陸亦塵給她帶來的是希望,那麼嶽老將軍就是將她推入深淵的人。
她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原以為即使自己不愛,可嶽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