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沈南嫣便帶了採芙就要出門,卻不想還沒踏出府門,迎面就撞上了呂氏和花枝招展的沈靈曦,她如同一隻開屏的孔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是驕傲。
沈南嫣腳下未停,連眼角都沒傾斜一下,可呂氏又怎麼能放過她呢。
“到底是妾室生養的,一點教養都沒有,可不比我曦兒大方得體,曦兒啊,日後進了宮,可得好好侍奉皇上,到時候把這些下賤的東西,一個一個弄死才好。”
“等我進宮做了娘娘,就讓她們趴在地上學狗叫,讓母親開心開心哈哈哈……”
沈南嫣轉頭走過來,臉上笑意盈盈。
“這樣高興的事,沈雲逸怎麼不在府裡,可是又與什麼人吟詩作賦去了?”
呂氏的臉上明顯的慌張了一瞬,但是很快她就深吸了一口氣,將神色壓了下去。
“你一個庶女,也配過問嫡子的事。”
“聽說鄲州瘟疫蔓延,也不知這上京城能安穩多久。”
話落,沈南嫣轉身離開。
在她身後,呂氏趕忙招來趙嬤嬤,主僕倆耳語了幾句,趙嬤嬤匆匆轉身朝著小門趕去。
沈南嫣是乘坐飛機回來了,自然要比沈雲逸快許多,所以沈雲逸現在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這次沈南嫣不打算再拖下去了,她要讓呂氏付出代價,所以沈雲逸必須儘快回京。
馬車一路搖晃,終於在一家小院門前停下,敲開小門,裡面站著的是唐漫柔。
許久未見,唐漫柔已經褪去少艾模樣,嫣然一副青樓妓子的做派,臉上是厚厚的廉價脂粉,身上濃烈的氣味似乎想要掩蓋什麼,那一身薄如蟬翼,又五彩斑斕的衣裙淺淺的掛在身上,露出半個香肩,正屋的房門緊緊關著,好像生怕沈南嫣闖進去了似的。
見到門外的沈南嫣,唐漫柔心裡瞬間就升起了一股無名的火,在她心裡一直覺得自己成了今日這樣,全是因為沈南嫣和蘇姨娘,她覺得自己的不擇手段並沒有什麼錯。
“賤人,你還敢來找我。”
“聽說你已經淪為了沈雲逸的傀儡,我來看看你有多狼狽。”
“都是你們母女害的我,我要殺了你們。”
唐漫柔轉身就要去找趁手的物件,可沈南嫣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瞬間定住。
“想不想離開?”
“你……離開……哈哈哈…你看看我現在樣子,離開之後我又能去哪裡,去討飯去流浪嗎?你們整日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我憑什麼要去討飯,憑什麼!”
“憑我能讓你自由,讓你擺脫沈雲逸,讓你堂堂正正站起來做人。”
說話間,沈南嫣抬腳往前靠近唐漫柔,並抬手扶了一下頭上的簪子,動作自然流暢,看不出半點做作。
“你幫我?哈哈哈哈哈…沈南嫣,是,我現在是下賤,是夠爛的,可我的心不盲,眼不瞎,比起你,我更願意相信沈雲逸。”
沈南嫣沒有反駁她,只是低頭笑了起來,然後一句話都沒說,轉身便出了小院,這讓唐漫柔瞬間一頭霧水,不過她也沒有追出去,而是甩手關了門回頭進屋。
屋裡沒有燭火,不過窗戶透進來的光,隱隱能看清床榻之上,躺著一個男人,這男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嶽寒舟。
見唐漫柔進來,嶽寒舟一把將人扯到榻上,立刻欺身而上,唐漫柔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猶如一條死魚般任由嶽寒舟蹂躪。
“門外是誰?”
“沈南嫣。”
嶽寒舟的動作一頓。
“沈南嫣!”
下一秒,嶽寒舟就已經從榻上爬了起來,慌亂的拉扯著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你連我都能上,沈南嫣能看上你嗎?”
“閉嘴!”
“你現在只是一個城門郎,還以為自己是將軍呢。”
“我讓你閉嘴!”
“從前你是將軍的時候,沈南嫣都沒把你放在眼裡,現在你的名聲跟糞坑裡的蛆一樣,滿上京城哪有人願意靠近你,你也就能在我這裡耍耍威風,在沈……”
“啪!”
“嶽寒舟,你竟敢打我。”
“我好歹還是六品官,你一個最下賤的妓子,有什麼不能打的,等我們玩夠了,就把你賣去地下賭坊,讓你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一晚上都弄不爽老孃,就算讓你做到一品大臣又如何?”
“唐漫柔!”
剎那間,嶽寒舟眸底猩紅,眼神中透著一種令人毛